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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华，你这次做的是那种改良版吗，还是纯粹多做些旧款。”
叶文华摆弄螺丝，低声答。
“再升级下，别让那帮人随随便便抄走，我们还得保留些优势。”
王建国点点头，知道这机器事关重大，就没再打扰。
不多时，叶文华拿起一段铁杆，在工作台上比划一阵，心思流转不断。
“其实原理简单，总有人会拆开研究，咱快人一步，多抢占市场就对了。”
说着，他又换了把锉刀，把多余的一角打磨光滑，然后用锤子敲打另一端。
空气中飘着淡淡金属味道，还有布料粉尘夹杂一起，极具刺激。
“先把最核心的那部分做好，再把传动组件升级下。”
“我想试着把旋杆换成更灵活的，也能省点力。”
他越做越忙，捣鼓得满手都是油污和铁屑，却似乎越挫越有精神。
工厂另一头，妇人们不时抬头张望。
对周遭刚才那闹剧还有余悸，不停议论刘军的来路。
有人忍不住说，“还好文华不走，不然我们吃啥。”
也有人翻着白眼，“就那狗脾气，肯定要找咱们麻烦，愁人。”
但更多的人选择埋头赶工，毕竟订单还在源源不断地送来，道听途说只会浪费时间。
夜晚降临时，王向阳在厂门外把煤油灯点亮，映得半个院子微微发亮。
新房那边倒是没人施工了，四周一片空荡。
叶文华端着一壶热水，打算冲冲手上油渍，然后继续忙零件的事。
“这几天工地停了，正好腾出些精力，先把机子弄完，下次订单肯定会更多。”
等他洗干净双手，扭头看见王建国正守在门口，似乎在注意有没有可疑人物再来。
叶文华自嘲，“你别大惊小怪，这鸟不拉屎的地方，可没那么多明争暗斗。”
王建国嗤笑，“刚才那家伙，嚣张得很，一看就不是安分人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，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硬底鞋踩地的踢踏声，几个青年凑过来。
“文华哥，听说你在改新机子，我们也能学吗。”
叶文华眼里一亮，他指向库房。
“你们愿意学就过来，但别捣乱，先从最基础的组装学起。”
这几人立刻欣喜地跟在后面，像见到宝贝似的，围着那零件研读。
“这转轴是干啥的，怎么跟以前的飞轮不一样。”
叶文华拿起那转轴，横放在工作台上，边示范边解释。
“这里是关键，它能让机针上下速度更稳，减少布料卡顿。”
其中一个青年搔头，“啧，看着不复杂，可干起来就手忙脚乱。”
另一个青年脸上兴奋。
“要是这批新的机器做好，岂不是能让咱们效率更爆炸。”
叶文华没回答，只抬手指了指角落另外几块钢片，示意他们先给我打磨平整。
“别敲破了边角，小心别留斜口，否则装上去就磨损。”
年轻人一个劲点头，各自拿起锉刀忙碌，手上用力却不太熟练。
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刺得耳朵发麻，他们反而干得起劲，还时不时互相比较谁磨得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