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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来。”段斯昀扯了扯嘴角。
那边，宋诗予和华幼菡、江妍可终于分开了。
“走，今晚你俩睡我家。”宋诗予牵住两个人的手。
“好啊。”华幼菡笑道，“我们仨可以睡一张床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于是，一行人来到停车场。段斯昀的车不够坐，还打了个专车。
先去吃夜宵，吃完夜宵再回家。
原本计划华幼菡、江妍可跟宋诗予回家住，江宴临、周熠、赵逸纶住段斯昀的家。
直到吃夜宵，大家一高兴就喝多了。
“诗予，我不跟你回家了。”华幼菡趴在桌上打酒嗝，“我跟妍可去住酒店，现在这么晚了，你妈妈肯定睡了。我们醉醺醺得上门，影响多不好。”
“对。”江妍可也保持几分理智，“我们就不去打扰阿姨睡觉了。明天再上门问好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宋诗予接话，“那我也不回家了，我跟你们去住酒店。”
没喝多少酒的段斯昀在旁听她们商量，最后叫了代驾和专车，将这些人通通载回了别墅。
别墅客房多，定期有阿姨打扫，床单被套都是干净的，还有干净的新衣服。
住什么酒店。
向来不喝醉的赵逸纶拉着周熠、江宴临去收拾，宋诗予负责照顾华幼菡和江妍可。
宋诗予给这两人卸妆，擦身，换上干净睡衣，忙完所有才从客房出来。
她简直要累瘫。
段斯昀过来抱起她，“还有力气吗？”
“累了。”宋诗予眼神朦胧，“我要去洗澡。”
“我抱你过去。”段斯昀抱她上二楼主卧。
到了二楼主卧，宋诗予已经趴在段斯昀肩头睡着。
段斯昀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，无声笑了笑，抱她来到浴室。
宋诗予偶尔会在这边过夜，浴室有她的化妆品。段斯昀把她放在浴室的躺椅上，去那堆化妆品中寻找卸妆水和化妆棉。
找到物品后，他根据印象中的画面将卸妆水倒在化妆棉上，轻压宋诗予紧闭的眼睛。
她的眼皮微微颤动，但没有醒来。
段斯昀安静得擦拭她的眼睛，动作轻柔。
直到这块化妆棉染上睫毛膏的黑色，睫毛恢复自然色泽，段斯昀将脏了的化妆棉扔掉，继续拿一块新的。
卸完脸上所有妆，宋诗予的脸露出肌肤本身的自然白皙。
段斯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，素颜这么自然好看，为什么要化妆？
卸完妆，段斯昀拿出面巾给她洗脸。
许是脸上被水打湿，宋诗予微微睁开眼睛，依稀看见眼前的段斯昀。
她哑着声音问：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“在给你洗脸。”
“噢。”宋诗予无力地回答，随后忽然问，“我刷牙没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要刷牙，扶我起来刷牙。”宋诗予微微仰起上半身，吃了夜宵喝了酒一定要刷牙。
段斯昀扶她起来，宋诗予搀着他，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拿出牙刷、挤牙膏。
弄好后，她接过牙刷，像是失去灵魂般麻木地刷牙。
刷牙这件重要的事情一做完，宋诗予强打起来的精神又退散。她自行躺在躺椅上，“我先眯会，眯完再洗澡。”
不洗澡不能上床，她记得的。
段斯昀目露无奈，她这样眯，直接一觉眯到大天亮。
“我帮你洗澡。”他说。
已经眯住的宋诗予哼唧了两声，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。
“宋诗予，你不拒绝，我就当你答应了。”段斯昀又道。
宋诗予又是哼唧两声，还皱起眉头，似乎在嫌这人太吵。
段斯昀再不说话，去浴缸放水。
待浴缸的水放得差不多，段斯昀俯身将宋诗予的上半身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