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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解释道：“文淑芬从小宠爱文澜，宠到要把整个宁家的家产都送给文澜的地步，早些年我大姐就怀疑文澜是文淑芬的亲生女儿，担心她日后来争家产，所以偷偷给她们做过亲子鉴定。”
“结果显示有亲缘关系，但没有亲子关系，她们确确实实只是姑侄。”
“不过，文淑芬一直只把自己当文家人，可能在她眼里，她自己生的孩子，还没有文家的孩子更重要。”
“好了，这个不是重点。”宁穗将打印出来的调查报告翻到有照片的那一页。
照片上两个中年人正在握手。
乔映霜认出来其中一个是年轻时的刘斩岳。
至于另一个……
宁穗说了一个名字。
正是当年觊觎过宁穗的那个高官。
“他们两个以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，这个人前年被抓之后，受他庇护的人没了保护伞，灰产没办法继续经营，所以刘斩岳借助他以前积累的声望，跳出来搞了一个西港度假区项目。”
“沈凌枝说，西港项目，大概率是为了集资而设计，等投资款到手，他们拿着钱逃到国外，基本就没有追回来的可能了。”
乔映霜沉默片刻，问道：“所以，文澜和文淑芬也准备逃出国？”
“嗯。”宁穗点点头，“她们在国内也没有翻身的希望了。”
季晏辞不可能让她们翻身。
两人皆陷入沉默。
姜书禾问道：“那我们接下去该做什么？”
宁穗说：“不用做什么。”
姜书禾不解：“不怕她们跑吗？”
“她们跑不掉的。”宁穗道，“我们查到的这部分信息，有人比我们更早就查到了，甚至里面还可能有第三方做局的成分，我们插手，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姜书禾明白了宁穗的意思，了然地点了点头。
宁穗又看向乔映霜：“我这里没什么想查的了，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？”
乔映霜：“我先回去和我婆婆商量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宁穗又道，“等西港项目暴雷的时候，我想亲眼去看看她们的结局。”
乔映霜颔首：“我也去。”
姜书禾忍不住道：“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最近的氛围好压抑。”
“还好吧。”宁穗眨眨眼，“我觉得我最近挺顺利的。”
两人又看向乔映霜。
乔映霜深吸一口气，她突然道：“你能不能问问沈凌枝是怎么做到三天查到这么多信息的？”
宁穗愣了一下：“嗯……这个，她本来就接触过刘斩岳和西港项目，可能比较好查。”
“不是，光说这个。”乔映霜戳了戳报告上的照片，“连我婆婆都不知道这两人有勾结。”
“她官场上的人脉广，她爷爷和好几个军官是好兄弟。”宁穗安抚道，“没事没事，我们各自的赛道不一样，这才体现信息互换的重要。”
时间眨眼过去。
明天是除夕。
宁穗备好给公公婆婆的礼物，等着季晏辞带她一起回家。
季晏辞却说：“今年不回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明天有工作要处理。”
宁穗仰头看着季晏辞：“什么工作？”
“有个项目突发状况。”季晏辞伸手轻抚宁穗的脸颊，“你乖乖待在家里，别到处乱跑，我过完年再陪你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