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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夏夜突然问起两人分手的原因，丁攸若整个人都僵住了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，砰砰乱跳，几乎要跳出胸膛。
她的指尖在桌下轻微颤抖，却强作镇定，低下头掩饰自己慌乱的神情。
自从夏夜失忆后，她就一直活在这种惴惴不安之中，害怕有一天会被他追问起过去。
而现在，那一天终于来了。
“是我太任性了。”
丁攸若轻声开口，嗓音低到几乎要被餐厅里的音乐淹没。
“当时我把很多事情都想的过于简单，才让我们走到了分手那一步。”
她没有提更多细节，甚至连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肯透露。
她不敢说，也不能说。
她害怕。
害怕眼前这个虽然失忆却依旧温柔的夏夜，一旦知道真相，会连现在这份脆弱的联系都彻底斩断。
如果连失忆后的夏夜都不愿再靠近她，那么她就真的，再无机会了。
夏夜并未急着追问，只是静静看着她，眼神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。
片刻后，他缓缓开口。
“那你和徐杰是什么关系？”
这个问题像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，劈在丁攸若的心口。
她猛然抬头，看向夏夜的眼神满是惊惶和局促。
“徐杰。。。”
她咬了咬唇。
“他。。。他是我们的学长，大学的时候有过些联系。”
她声音发虚，说得模糊而不着边际，却怎么也掩不住语气中的慌乱。
夏夜看着她，不置可否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以前倒没听你说起过。”
丁攸若忽然伸手，抓住夏夜放在桌边的手，指尖紧紧扣着他的掌心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阿夜！”
她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是我太冲动，太自私，我。。。自从和你分手后，我一直都很悔恨，所以你能不能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？”
夏夜微微一怔，低头看着被她攥住的手，然后轻轻地笑了笑。
他没有立刻回应，只是转过头，看向落地窗外。
外面的夜色如墨，飞艇在平流层中缓缓航行，夜空澄澈，星河灿烂，仿佛触手可及。
丁攸若跟着他一起看向窗外，却没有办法将心思投入眼前的美景。
她的眼神悄悄扫向夏夜的侧脸，他的轮廓依旧清晰，眼神里却多了一种疏离。
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。
月色透过落地窗，洒在两人身上，将他们的身影拉得细长，笼罩着一层静谧而淡淡的悲伤。
就在她快要无法承受这沉默的时候，夏夜终于开口了。
“既然已经分手了，我觉得你真的没必要再纠结过往。”
他侧过脸，眼神淡然地看着她。
丁攸若的眼眶倏然红了，抬起头，望进他的眼睛。
“可是我真的爱。。。”
"爱不是捆绑的理由。"
夏夜打断她，终于转回视线。
“我们在一起整整五年，不管是大学时期，还是后来这段时间。你应该很了解我吧？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微沉。
“这么长时间的相处，足够证明一切，可最终却还是分开了，这不就说明，我们两个。。。并不是彼此的最佳选择。”
丁攸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她突然意识到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，在餐巾上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哪怕是失忆了，夏夜就是夏夜，在性格以及各方面上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“当初你和婷婷之间，我选择了你。”
夏夜继续说着，声音缓慢却像钝刀一样一寸寸划开她的心脏。
“现在我们分手了，我总得也给婷婷一个机会吧？更何况，现在还有小霜跟攸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