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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刷、梳子、镜子、毛巾,还有那些糖果这些在未来人眼中再普通不过的东西,在河湾村却能激起不小的波澜。
她拿出一个塑料自封袋,往里面放了几颗糖果。透明的袋子里,五颜六色的糖果像宝石一样闪着光。
“就从这些小东西开始吧。”她喃喃自语,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林巧云站在水池边,温热的自来水从指缝间流过。她仔细搓洗着双手,指甲缝里、手背上,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。消毒液的气味在狭小的厨房里弥漫,刺激得她微微皱眉,却依然坚持将整个清洗流程完成。
“现在的人对食品卫生要求真高。”她轻声嘀咕着,想起秦巧芬那个挑剔的吃货,连路边摊都要看老板戴没戴口罩才决定要不要光顾。
擦干双手,她将一个干净的白瓷汤碗垫在操作台上。碗边有一道细小的裂纹,那是去年冬天不小心磕出来的。她轻轻抚过那道痕迹,确认碗底足够平稳。
散装的福星糖和花生豆静静躺在塑料袋里。她小心翼翼地在包装上开了个小口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。
“一、二、三”她一边数着,一边将糖果倒进密封袋。
指尖触碰到糖果的质地,圆润光滑。五斤装的福星糖被她分成十个小袋,每袋半斤,大约二百五十粒。她不时停下来检查,生怕多放了或少放了。
花生豆因为裹了层厚实的面衣,手感略重。一斤大约三百颗,半斤就是一百五十颗。分装时,她刻意放慢了速度,确保每一颗都完整无缺。
透明的包装纸下,五颜六色的糖纸闪着诱人的光泽。
林巧云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,凝视着那些包装。
“这包装真漂亮,”她喃喃自语,“小孩子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硬糖也被分成半斤一袋,每袋约一百五十颗。
她从厨房的角落里翻出几个洗净的罐头瓶,玻璃瓶身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
将密封袋放进玻璃瓶,颇有几分老式合作社的韵味。她不禁想起小时候,每次去合作社,都会趴在柜台前,看着售货员阿姨用小铲子舀糖果的样子。
骑上手推车,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呀声。手推车后座上,玻璃罐被毛巾细心包裹着,随着车身轻轻晃动。
自由市场里人声鼎沸。林巧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,支起简易摊位。三个玻璃罐并排摆放,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暖的光。
“一分钱三粒福星糖!”她的声音不大不小,恰好能传到过往的行人耳中。
“鱼皮花生两粒一分!”
“彩纸硬糖一分一粒!”
三把不锈钢小勺子整齐地摆在罐子旁边,偶尔碰到玻璃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路过的孩子们纷纷驻足,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。
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近,手里攥着几枚铜板。“阿姨,我要两分钱的硬糖。”她的声音细若蚊吟,却掩饰不住期待。
“好啊,”林巧云温柔地说,“你喜欢什么颜色的?”
小女孩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“红色的!红色的最好看!”
林巧云仔细挑选着红色包装的糖果,确保每一颗都完好无损。小女孩接过糖果,欢快地跑开了,羊角辫随着步伐一跳一跳的。
渐渐地,三个玻璃罐见了底。围在摊位前的孩子们依依不舍,“阿姨,明天还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