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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茶杯放在江澈面前，笑意盈盈，神态和蔼。
徐成然坐在一旁，早已冷汗涔涔。
他这才听出江澈的背景，不仅是明南市局李豪推荐的朋友，更是中科院通信院士。
幸亏自己刚才没轻举妄动，否则丢脸都是小事。
“哪里，我就是个闲人，靠中东高铁项目混了点资历，说起来惭愧。李局，您比我年长，别‘总’啊‘院士’的，太生分，叫我老弟就行。”
“哈哈哈，中东高铁项目我可是知道的。在那种极端环境下搭建通信系统，难怪您经验这么丰富。”
这位在一线摸爬滚打的老警察向来佩服真才实学之人，他看不起趋炎附势的混子，却对有真本事的人格外敬重。
“李局留我们下来，是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？” 江澈明知故问。
李副局长叹了口气，说出心中犹疑：
“是这样的，江老弟，这个监控系统未来可能是个千亿级的全国项目。为维护社会稳定，警方未来在公共场所投放的摄像头可能达 3 亿台。这么大的市场份额若被海捷威视一家独吞，纪委那边肯定会启动调查。”
他坐直身子，展现出挺拔的警姿。
“我自身没什么问题，但这种事一旦沾上就容易惹麻烦。你看，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事情说圆了？至少我向上汇报时，得有个合理的交代。”
江澈蹙眉叹息，指尖轻叩人中，佯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。
这种 “假模假式” 的做派外人看不穿，萧绮却早已熟稔。
每次江澈想套路她，都会摆出这副为难的样子，到头来她总是被哄得团团转。
尽管心里这么想，她面上却不动声色，只是端起茶杯喝茶，演技丝毫不输江澈。
“这样吧，我找通研院的师姐出一份评估方案，从通信稳定性角度阐述环境温度的重要性，以及海捷摄像头的性能优势。”
“通信研究院？能请首都的专家出评估报告？会不会太麻烦了？”
“哎，小事一桩，老哥别客气。”
有了国家级专业机构的评估意见，李副局长便不担心纪委追责了。
他想了想，又问：“对了，你们星罗的摄像头能满足这种极端环境的工作要求吗？”
“达不到，我们都是找代工厂生产，没有海捷威视的自研专利支持。”
“那…… 这可怎么办？我让你提意见，反倒把你踢出候选名单了。”
李副局长有些过意不去，毕竟江澈是李豪打过招呼的 “拜把兄弟”，让他空手而回，自己没法交代。
况且，通研院的评估方案能否顺利出具，还得仰仗江澈。
“李局，这都是小事，这次合作不成，下次还有机会。”
“不行！不能让你白忙活！”
李副局长不肯让江澈就这么走，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拉他入局。
他抬头看向徐成然，问道：“小徐，你觉得咱们跟江总这边怎么合作合适？”
徐成然秒懂领导意图，眼珠一转，立刻有了主意：
“李局，要不把硬件和平台拆分。摄像头由海捷威视供货，管控平台让星罗科技开发。您看如何？”
李副局长不置可否，相较硬件采购成本，软件平台的开发维护费用实在微不足道。
他正犹豫时，江澈开口了：“这个建议不错，我们正好有一套管理平台体系，可针对项目做定向改造。”
“真的？老弟，你只承接软件平台就行？”
“能为李哥解忧，对我来说已是莫大的幸事。”
江澈笑着举起杯子，以茶代酒敬向对方。
萧绮抿着嘴强忍笑意，手指却忍不住掐了掐江澈的后腰。
男人不动声色喝完茶，脸上浮现大功告成的轻松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