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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避免来年预算被削减，一些能力平庸的管理者会在年底大肆挥霍资金，甚至借机中饱私囊。
比如，突然对一条状况良好的道路进行翻修，或是将景观植物铲除更换品种……
当然，精明的下级领导不会采取如此低级的手段。
他们会将剩余的 20 万资金，投入到那些在本年度不会产生收入的项目中，本质上就是用今年的预算为未来积累业绩。
就像用户领取儿童智能手表时无需支付费用，但必须承诺在未来两年内保持 100 多元月租的套餐费。
经过楚飞虹一番简明扼要的解释，沈涟顿时恍然大悟，忍不住拍手称赞：“我的天啊，连这种地市预算都能精准测算出来，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？难道是一个专业团队？”
“团队合作的方案痕迹明显，那份材料绝对不是。”
楚飞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勉强，仿佛在被迫承认某个不愿面对的事实。
“那这人在业内肯定也是大佬级别的吧？按理说，这么厉害的人物，大飞哥你应该认识才对。到底是哪个业务板块的？”
“地市公司隐藏收入最常用的手段，就是在年底为用户免费更换机顶盒或路由器。”
“对哦！那就是做家庭客户业务的公司。如果专注家客领域…… 那不就是承鼎科技和万盛……”
沈涟瞳孔猛地收缩，后知后觉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对手是谁。
“妈的，那小子到底还是动手了。” 楚飞虹咬牙切齿地骂道。
就在这时，不远处的电梯间走出一男一女，这两人的出现，恰好印证了楚飞虹和沈涟心中不安的猜测。
江澈身着一袭素衣，手持折扇，步伐从容优雅，仿若一位超然物外的世外高人。
萧绮则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职业装，妆容精致，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优雅气质。
这两人宛如从画卷中走出一般，目不斜视地朝着楚飞虹的方向走来。
他们旁若无人地轻松交谈着，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正怒火中烧的楚飞虹。
擦肩而过时，沉不住气的萧绮还是忍不住朝这边瞥了一眼，却被江澈突然展开的折扇挡住了视线。
“看他做什么？” 江澈神色淡然地问道。
萧绮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：“楚总好像很生气。”
“怕气死了，你同学守寡呀？”
“你这嘴怎么这么毒？难怪小芸跟你一个样。”
“毒你不也喜欢吗？”
这句突如其来的撩拨，让萧绮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：“胡说什么呢？”
“哈哈，看到楚飞虹那张脸，我一时得意忘形了。就原谅我这一次吧！”
江澈侧头看向身旁的女孩，嘴角扬起的弧度让萧绮不由自主地着迷。
“不原谅，要罚你！”
“好吧，打算怎么罚？”
“罚你每天都说这种话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萧绮挽住江澈的胳膊，紧紧依偎在他身侧。
两人悠然自得地走出汇动万方的集团大厦，这份轻松惬意与星瀚浩宇众人僵硬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楚飞虹从未遭受过如此赤裸裸的羞辱，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然而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。
沈涟陆续收到各省商务团队汇总的消息，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：“大飞哥，我们在各省的商务人员根本找不到汇动万方省公司的一把手。”
“什么叫找不到？他们不是号称和省公司关系亲如兄弟吗？” 楚飞虹怒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