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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冲进来，从枕头下摸出把微型手枪："这不是我们的管制型号。"
吴欢擦掉额角血迹，看向窗外——正对病房的写字楼某个窗口，镜片反光一闪而逝。
深夜，省委机要室。
吴欢将残片纸条放在紫外灯下，隐约显出更多字迹："京西山庄每月15"
"每月15号是老干部活动日。"陈默突然反应过来，"京西山庄，难道是"
两人同时变色。
那是已退休的某位前高层领导养病的地方！
电话突然响起，一个沉重的声音传来："吴欢同志，立即停止一切调查。重复，立即停止。"
吴欢缓缓放下电话，却突然笑了："终于钓到大鱼了。"
他打开保险柜，取出个密封档案袋扔给陈默："把这些年收集的全部证据，直接送往北京。"
"您这是？"
"明修栈道"吴欢披上外套，眼神锐利如刀，"暗度陈仓。"
次日清晨，某特别会议室。
与会领导传阅着吴欢秘密递交的材料。投影幕布上，一张老照片格外醒目——二十年前的经贸洽谈会，年轻时的林方明正弯腰给某位领导点烟。
而那位领导的手腕上，清晰可见一只振翅欲飞的海鸥纹身。
看完会议材料之后，接下来便是热烈的讨论。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，那就是证据已经确凿，必须尽快展开行动。
千里之外的东吴市，吴欢站在市委大楼前，望着朝阳染红天际。
手机震动，新消息来自未知号码："游戏才刚开始。"
吴欢删掉短信，嘴角微扬："是啊，刚开始。"
清晨五点，京城西山。
薄雾笼罩着半山腰的别墅群，一辆黑色奥迪a6无声地驶入最深处的那座中式庭院。
车门打开，一双锃亮的皮鞋踏在青石板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"首长，东吴那边出事了。" 秘书快步跟上，递过一份加密简报。
老人接过文件，扫了一眼，脸色骤然阴沉。
"吴欢……" 他缓缓吐出这个名字，手指微微用力，将简报捏成一团。
东吴市委会议室，烟雾缭绕。
吴欢坐在首位，指尖轻轻敲击桌面，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，神情有些凝重。
"林方明死了，畏罪自杀，但线索没断。" 吴欢将一张照片推到桌子中央，"你们看看这个。"
照片上，是林方明生前最后一条短信的恢复记录：
"京西山庄，15日，货到。"
"货？什么货？" 江振国皱眉。
陈默冷笑一声："恐怕不是普通的货。"
吴欢没有回答，而是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海关记录："过去三年，每个月15号，都有一批"医疗器械"从境外运抵京西山庄。"
"但奇怪的是，这些"医疗器械"，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医院的采购清单上。"
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同一时间，京城某私人会所。
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坐在茶桌前，神色凝重。
"吴欢已经查到京西山庄了。" 其中一人低声道。
"不能让他再查下去。" 另一人猛地拍桌，"那位老人家如果出事，我们所有人都得完蛋！"
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缓缓端起茶杯，抿了一口，淡淡道："慌什么？吴欢再厉害，也不过是个地方官。"
他放下茶杯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："既然他非要找死，那就送他一程。"
东吴市，吴欢的专车驶出市委大院。
"吴书记，直接去机场吗？" 司机问道。
吴欢低头翻看文件，"嗯，京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。"
车子驶入高速，后视镜里，一辆灰色面包车悄然跟上。
"有尾巴。" 副驾驶的警卫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