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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月一听“公子”两个字，全身莫名地紧绷起来。
门口原来早就负手立着一人，那高大的黑沉沉的身影站在门口将全部的光亮都挡住了，他朝她走来，屋里的光线突然变得尤为刺眼，霜月下意识地侧目避开光线。
觉察到那人已经走至她面前，她并没有回过头。
那人见她不看她，便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和他对视。
霜月的眼中全是怒意和恨意，她恨恨瞪着那双凤目。
很快她的脸上挨了一耳光。
那人复又抬起她的下巴，她依旧不愿看他，他便将她的下巴捏得发紧，她咬紧牙关默默忍着，依旧是瞪着他。
他杀子卿哥哥，她恨死了他，她恨不得杀了他。
很快又是劈头盖脸的一巴掌过来。
这一巴掌明显比刚刚重得多，打得她口鼻都冒了血。
他揪住她后脑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。
她头晕脑胀，面前的人影在面前左右摇荡，他眼中的情绪她根本看不出，就算看不出他的神情，她也能感受得了他通身汹涌澎湃的怒意。
他没有再动手，松开了她，很快便出去了。
夜里那人又来了，他的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了，听脚步声，是他一个人。
听见他的脚步声她整个人已经紧张了起来。
他是带着烛台过来的，屋子里的烛光微闪，闪得人也是晕晕的。
他来了就关上了门。
狭小的突然透着烛光，这是这小半月以来都没有过的，霜月看着墙上越来越近的黑影，觉得异常压抑。
那人放好了烛台定定站在她身前，开了口，“你想不想知道牧凌云有没有死？”
霜月闻言立马抬头看他。
面前的人俯下了身子，他身上清洌的香味直冲她的鼻尖。
霜月想知道他的下文，因而急切地看着他。
“我说过你杀了他我放你走！可惜你自己放弃了！”
“你对他手下留情，就是摆明了不想让自己活！”
霜月一颗心都是提着的，她看向他漆黑如墨的一双眼，用唇语问，他死了吗？
“没死！你是不是很开心？”他问。
霜月的心终于松了下来。
太好了，沈子卿他没死。
这么多天以来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，她激动得哽咽着。
可看到面前人阴鸷的一张脸，她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。
那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“江广扬如今已经入了大理寺刑狱，你觉得若是江广扬受不了刑把他招出来，他还会不会无虞？”
“他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，就算是死了，也便宜他了！”
霜月茫然地看向顾玄风，她不懂朝堂上的那些勾心斗角，她只盼着沈子卿能够好好地活着。
那人突然将她拽到自己的身前，“牧凌云为何要暗害萧策？说不出便写下来！”
霜月心中一惊，她哪里知道这些？她别过目光，摇了摇头。
他以为是牧凌云暗插在他身边的人，所以如此问她。
顾玄风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，一双眼在她身上游走，“既然他一番心思送你来，你这身子也该排上些用场才好！你说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