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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水转过头又问向吉光：“你下午哪儿去了？”
“我们下午有个课题，走不开。”向吉光回答的时候也是不冷不热的，好像不太情愿和二水说话。
二水又问了其他几个人，大家的反应都大同小异，都不怎么乐意和他说话。
这下二水更是掉进了葫芦里，整个人都被蒙了起来，可是再看一看，大家的状态都挺正常的，彼此之间该说说该笑笑，就是对他不冷不热。
肯定有事情发生了！
二水心理非常的确定，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，他不知道，也没法向几个舍友询问，就算问了对方也未必会说。
好在几个舍友只是态度冷淡，并没有主动找事，二水也就没再去深究这件事情，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漱过，回了上铺看了一会儿书，就熄灯了。
第2天早上起来，二水又搭乘公交车赶到肥皂厂。
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作息，二水就没再去和姜维打招呼，而是直接去了车队办公室。
昨天是小陈出的车，今天轮到小黄了。
“小黄，我们走吧！”
二水走进办公室的时候，小黄和小陈正在抽着烟聊着天，听到二水这么说，小黄没起身，有点没精打采的说道：“还走什么走，卖不了肥皂了。”
“啊？”
二水吃了一惊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，是卡车坏了吗？”
整个80年代以前，生产出来的任何产品都非常结实耐用，解放牌卡车也是这样，偶尔有点小毛病，但只要鼓捣鼓捣就能好了。
可是二水不清楚这些情况，以为小黄说不能卖肥皂是卡车坏了。
听到二水的问话，小黄挠了挠脑袋说道：“姜厂长没和你说吗？”
二水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，这肯定不能是卡车坏了，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。
从车队办公室出来，二水没去库房，还没去综合办公室找那10个职工，而是直接上了2楼来到姜维的办公室，敲了敲门推门走进。
“二水，你来了。”姜维正坐在办公桌后，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愁眉不展。
“姜叔，我听小黄说能卖肥皂了？”二水试探着问道。
姜维叹了口气，指指旁边的沙发：“你先坐吧，坐下说。”
二水在沙发上落座，又问道：“是发生什么事了吗？”
“我们卖肥皂被人举报了。”
姜维说着点燃一支香烟，长长的吐出一股烟雾：“昨天晚上快下班的时候，上面给我打了个电话，向我询问这件事情。今天早上，又送过来一份文件。”
他说着拍了拍办公桌上的文件。
“姜叔，我能看看这份文件吗？”
二水不是不相信姜维说的话，是他想不明白，明明都已经开放了，为什么还会有完全相反的文件下来。
姜维拿起那份文件递了过去，二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，除了官话套话之外还有几句重点，主要是说肥皂厂现在在外面私自卖肥皂，会扰乱整个市场的价格，不符合规矩，让姜维马上整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