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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9章 279 喜宴【1 / 1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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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馨看到一身喜服的南宫离时,所有的困惑不解,都有了答案。

原来南宫离偷偷回来是要嫁人,她要嫁给宸渊。怪不得她家夫君不吃不喝,坐立不安,夜不能寐,把魂都丢了。

许久以来笼罩在心头的乌云瞬间烟消云散,她的脸就如院中的阳光一般,肉眼可见的明媚了起来。若不是百里巫黄在,她恨不得当场褪下腕上那只绿汪汪水头十足的翡翠镯子,给南宫离添妆。

南宫离遮着盖头,用真气护眼,也能模糊看清几分,见人都到齐了,正要开口,宸渊却抢了先。

他彬彬有礼的朝百里巫黄拱手,语气亦温和,“今日在下与南宫少主成亲,百里老宗主赏脸留下喝杯喜酒吧。”

南宫离愣了下,原以为按宸渊的狗脾气,开口便是得罪人的话,没想到这厮正经起来,倒像个好客有礼的家主。

百里巫黄大概也有些意外,还没说话,一旁的西门傲已经嚷了起来,“你杀了我爹,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成亲,老宗主,这回定不能放过他……”

钱馨义正言辞,“西门少主,今日南宫少主成亲,乃是我南宫宗门的大喜事,门下弟子可都看着,容不得你捣乱!”

南宫啇没想到钱馨会开口,扭头望过来,目光冷冽,“宗门之事,哪里轮到你一个妇道人家开口,休要聒噪。”

钱馨,“我是南宫少夫人,宗门之事自然管得,”她像个侠女一样抱拳,环顾散在门边窗口的弟子,“兄弟们,有人存心捣乱,破坏少主和宸渊大人的婚事,能不能答应?”

弟子们异口同声,“不能!”

南宫啇,“……”

他走过去,一把扼住钱馨的手腕,“这里没你的事,回去。”

钱馨被他钳得直抽气,“少主成亲,我这个做嫂嫂的,为何不能观礼?”

南宫啇见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他们,缓了脸色,声音也低了下来,“没瞧见百里老宗主来了吗,这门亲事只怕要黄了,你有身孕,万一打起来,伤着你可怎么办,墨舞,护送夫人回去。”

墨舞应了是,接过钱馨的手臂,见那皓白的雪腕上,被钳出了一道青色印子。

钱馨也看到了,却毫不在意,扬声对南宫离道,“阿离,嫂嫂想留下来观礼,可好?”

“当然好,”南宫离道,“大哥,就让大嫂留下来吧。”

南宫啇,“你大嫂有了身孕,马虎不得,万一让人冲撞了如何是好?”

宸渊哼笑,“老宗主,你发句话,可有人会冲撞南宫少夫人?”

百里巫黄笑道,“毁人姻缘可是要折寿的,不管宸渊大人与老夫有什么过节,暂且都放下,老夫先喝了喜酒再说。有老夫在,定不叫人冲撞了南宫少夫人。”

宸渊大笑,“好!”

西门傲想说句什么,被百里浩元按住,对他摇了摇头,西门傲悻悻的,虽不服气,到底没再开口。

南宫啇身形晃了一下,被墨舞扶住。

钱馨便道,“大公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,墨舞,护送大公子回去歇息。”

南宫啇只觉头疼欲裂,他没想到百里巫黄竟如此通情达理,明明是来抓人的,却让他们先行礼,还要喝喜酒。

这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样。他想的是:要么,南宫离和宸渊从后山逃走,百里巫黄率人去追。

要么,就在这里打起来……

不管是哪一种,这门亲事都得作罢。

他看到弟子们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,看到南宫松眼中的困惑,看到钱馨眼中的了然,猛的回过神来。

他在做什么,难道真要把自己深藏的那份小心思,弄得昭然若揭?

他吁了一口气,拂开墨舞的手,恢复了平日儒雅无争的样子。对钱馨道,“我是担心你,你想留下便留下,我尽心护着你便是。”

钱馨笑了,亲亲热热挽起他的胳膊,“夫君这么想就对了。”

南宫松见百里巫黄松了口,亦松了一口气,道,“别误了吉时,这就行礼吧。”

原本就定了曹贵唱礼,他立刻站到上首,扬着嗓子喊道,“吉时已到,新人行礼。一拜天地日月星,祈求天地庇佑,天长地久。二拜高堂老祖宗,传承礼道门规,尽孝尽善。夫妻对拜,良缘遂缔,赤绳早系,白首永谐……”

随着唱礼,南宫离和宸渊在宾客们的注视下,一拜二拜三拜,嘉礼初成。

南宫啇盯着那道不断拜下的红色身影,一颗心,千疮百孔。

想尽了法子,他的阿离,还是嫁了……

罢了罢了,他对自己说,只要阿离欢喜,便由着她吧,可那人若敢对她不好,他便是拼了命也要为阿离撑腰的。

喜宴只备了一桌,现在涌进来这么多人,不好不让人落座,还是钱馨有法子,让自己院里的厨子先做起来,又让墨舞拿自己的玉佩,去钱家要人要食材要好酒。

少顷,一摞摞的食盒送进了南宫宗门,一盘盘热菜摆上桌,一壶壶好酒斟满杯,空气中弥漫着菜香与酒香,喜宴的气氛便热烈起来了。

弟子们平素怕宸渊,两杯酒下肚,便壮着胆子往他面前凑,争着抢着祝新婚贺良缘。宸渊来者不拒,笑脸相迎,戾气收得一干二净,看起来比南宫啇还要温润两分。

南宫啇也在喝酒,旁人喝一杯,他定要喝两杯,他想醉,想一醉方休,想干脆醉死算了,醉死了,也就不难受了。可是很奇怪,他越想醉,心里却越清醒,一双眼睛总忍不住要往新娘子身上瞟。

阿离今日真美啊,火红的嫁衣,满头金翠,那流转的眼波,沾了酒液的红唇,挽在宸渊胳膊上白嫩嫩的柔夷,无一不是美的。

瞧瞧他俩,多恩爱啊。旁人敬南宫离的酒,全进了宸渊的口。旁人起哄,说宸渊大人不能这么疼娘子,要拿出夫纲来。

可那妖龙却振振有词,说什么娘子就是用来疼的。

疼归疼,当众说出来,却是有些不知羞耻。也是,他是妖啊,妖怎会知羞耻?

南宫啇晃了晃杯中的酒,一仰头,倒进了嘴里。从喉咙一路烧进了胃里,火辣辣的,烧得他难受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