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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睡觉的点,钱馨不见南宫啇,问墨舞,“大公子呢?”
墨舞答,“大公子去了少主的院子。”
钱馨冷笑,“人不在,魂还在她院子里,你家主人管不住自己的心呐。”
墨舞,“夫人误会了,主人到少主的院子,是去看小葱。少主离家,把小葱落下了,小葱精神头一直不好,最近连功都不练了……”
钱馨摆摆手,神情索然,“随他吧,”又问,“樱元那死蹄子呢,也跟去了?”
“没有,”墨舞道,“主人不许她进少主的院子,怕她欺负小葱,自少主离家,樱元一步也没踏进过少主的院子。”
“我看她最近有些不安份,一双眼睛像长在大公子脸上了似的,你替我盯牢了她,可别让她做出什么腌脏事来。”
“是。”墨舞恭谨应声,心里却有些忐忑,若主人不愿,她自有法子对付樱元,可主人想要樱元,她如何阻止?
夜深了,南宫啇不愿离去,他用真气替小葱把脉络疏通了一道,又将它放在特制的药水里浸泡,最后认认真真给它洗了个澡。
小葱任他摆弄,自打南宫离把它落下,它就郁郁寡欢,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。
南宫啇把小葱捞在怀里,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它的蜷须,“小葱,想你主人了吧?我也想,也不知阿离现下如何,是不是安好……”说着,喃喃摇头,“那妖龙怎么把西门羽贞杀了,可是西门羽贞对阿离做了什么……”
小葱缠上他的手指,它心里跟明镜似的,大公子日日来看的不是它,是主人留下的影子。
大公子疼惜妹妹,无可厚非,这个家里,也只有它与大公子对南宫离牵肠挂肚,为她担忧。
南宫啇一夜未归,第二日回了屋,以为钱馨会对他横眉冷对,但是并没有,钱馨关切的问他,“夫君用饭了没有?”
南宫啇摇摇头,钱馨立马吩咐丫环摆饭,摆的都是他爱吃的小菜,她殷勤的替他布菜舀汤,“夫君多吃些,日日伤神,人都瘦了。”
见钱馨还似平日一样待他,南宫啇松驰下来,也给她布菜,“你有了身孕,该多吃些。”
钱馨眉开眼笑,“多谢夫君。”
樱元在门边杵着,瞧着这恩爱的一幕,翻着白眼,嘴巴噘得老长。墨舞伸着两根手指要来捏她的嘴,吓得她慌忙把嘴抿住,不敢再摆脸色。
南宫啇听到动静,抬头望过来。
钱馨笑道,“瞧她们姐妹,打打闹闹,感情多好。”
主人望过来,樱元和墨舞都露出了笑容。
南宫啇也觉得欣慰,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驭灵是两个姑娘,现在看来也不错,一个乖巧妩媚,是朵解语花,另一个沉稳干练,堪当重任,他没什么不满意的。
这一日,南宫啇哪里也没去,在家陪着钱馨。他看到钱馨不时抚着肚子,脸上露出母性的光辉,仿佛那孩子明日就要出世。他也盯着钱馨的肚子看,过了一天一夜,他现在有了一丁点感觉,就觉得很神奇,那平坦的小腹里居然有了他的孩子。
他对娘亲只有一点浅浅的印象,只记得娘亲病怏怏的,总是卧在床上,爹很少去娘亲床前嘘寒问暖,陪着爹的是颜裳,他们形影不离,同宿同眠。
他不想把日子过得像爹一样,他虽不心悦钱馨,相敬如宾总是可以做到的。
到了夜里,钱馨像往常一样侍侯他歇下,墨舞又服侍钱馨躺下,吹了灯,退到门外。
南宫啇睁着眼,静静的出了会神,待视线适应了黑暗,他扭头看着钱馨,钱馨阖眼平躺着,一动不动,但南宫啇知道她一定没睡着。
他悄悄把手伸过去,抚上钱馨的肚子,钱馨立刻按住那只手,悄声问,“做什么?”
南宫啇脸有些烫,还能做什么?他与钱馨闺房里的事,都是钱馨主动,每每一入夜,她便像条蛇一样缠上来,缠得他心慌意乱,推都推不开。
可今夜,钱馨推开了他的手,“别闹,小心伤着孩儿。”
南宫啇头一次主动,就被拒绝了,幸亏是夜里,不然钱馨定会看到他满脸通红,窘迫不堪。
他也不是说非得做点什么,只是觉得钱馨怀了孩子,他昨夜又赌气未归,想讨她欢心,哪曾想,马屁拍在马腿上,反弄得自己尴尬不已。
他背过身去,阖上眼睛,默念清心决。
打这天起,钱馨再没在夜里靠近过他,甚至提出要分房睡,因为南宫啇夜里老是翻身,让她睡不安宁。
南宫啇觉得钱馨在闹情绪,因为他不关心她肚里的孩子,只记挂着南宫离,钱馨在生气。
他不惯着她,生气便生气,南宫离在外头生死不知,要他不挂念,他做不到。
于是他在花房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,有时干脆一连几天都在后院待着,不到前院去。他知道无需自己操心,钱馨亦能吃好睡好,服侍她的下人那么多,还有墨舞看着,他也就不去钱馨跟前讨嫌了。
当然,他也不是自己待着,樱元陪着他。
樱元会帮他松一松发僵的筋骨,若是头疼,便帮他按一按头,两条雪藕似的胳膊将他拢在怀里,温软的手指轻轻按着他的额头,让他很是受用。
他想起曾经颜裳便是这样服侍爹的,映在地上的影子,简直一模一样。
当樱元弯下腰,如兰气息吐在耳畔,他仍未察觉,一心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。
樱元的手不知何时抚到了他脸上,描绘着他的轮廓,嗓音像猫叫一般,“主人……”
南宫啇有种奇异的感觉,好像樱元成了颜裳,而他,成了南宫柏。
软糯温热的唇吻在他脸畔,嗓音带着蛊惑,“主人,让樱元来服侍您……”
南宫啇闭上眼睛,感受着那不可思议的柔软,他在心里比较着,这柔软与钱馨的区别。
他又想,若是阿离……想到阿离,他的心化成了一滩春水,忍不住揽住了樱元的纤纤细腰……
“啊——”门口一声尖叫,惊醒了屋里的两个人,但他们并没有惊慌,樱元弯腰贴在南宫啇背上,南宫啇则一脸迷惘。
惊慌的是钱馨,好像她才是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