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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单是长崎商港，去年关税就抵得上小半个北疆！”
和坤胖手猛地拍腿：“对啊！王将军战报说占领九州岛后，发现这里矿产丰富，能采百年，这要是……”
张二珂气得脸有点歪。
“朕正是这个意思，和坤啊，你可真会算。”陆渊似笑非笑地打断。
“臣不敢！”和坤五体投地，官帽滚到屏风底下，“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！昨儿还梦见您骑着青龙踏倭国，那霞光万丈的……”
张二珂再也受不了，直接踢了和坤一脚，让他住嘴，这才对陆渊说：“陛下！臣不求陛下收回圣旨，只求陛下调回三万兵力，定能将胡人堵在阴山外！”
“那也灭不掉倭国了，”陆渊瞅了他一眼，“像倭国这种下水道里的蛆虫，只能灭绝，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，倭国亡我大夏之心……久矣！”
两位老臣望着陛下坚定的神色，一时啥也说不出来了。
“退下吧。”
陆渊望着窗外，“朕倒要看看，是塞外的风沙硬，还是东海的血浪凶。”
张二珂还想说点什么，被和坤拉走了。
陆渊还没松口气，欧阳敬忙不迭走了进来，“陛下，陛下啊……臣……”
“右相啊，你又有啥事，左相，和坤都被朕骂出去了，太后的话朕也不想听，你还要说什么？”他有些无奈。
“陛下当真要弃北疆百姓于不顾？”欧阳敬叹了口气，“老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，只要调回两万兵力……”
陆渊看欧阳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，更觉得头疼：“我记得相爷主和的啊，还说什么‘兵戈一动，苍生泣血’？”
“此一时彼一时！”
欧阳敬枯瘦手指摆了摆，“倭寇已元气大伤，胡人却是饿狼扑食！陛下若执意亲征，实在是劳民伤财，毫无意义啊。”
陆渊支着下巴打量这位忠心耿耿的臣子，指尖敲出轻快的节拍。
“相爷不是最痛恨穷兵黩武？朕若死在海上，您正好辅佐幼帝休养生息，是平安还是富贵儿，就得看你们喜欢哪位了。”
欧阳敬猛地僵住，仿佛被雷劈中般喃喃道：“臣、臣绝无此意……”
“怎么？”
陆渊挑眉，笑了一下，把话说的更直白点，“相爷当时在朝堂之上，不是口口声声说‘刀兵一响黄金万两’？如今朕要自寻死路，您该欢声雀跃才是。”
毕竟，欧阳敬和张二珂和坤等人不同。
不能威逼，利诱也不好使。
哄着呗。
欧阳敬再也绷不住，直接跪了下去：“陛下明鉴！臣只是忧心社稷……”
“忧心？”陆渊叹了口气，“相爷可知未出征前，倭寇每年劫掠多少商船？他们在大夏身上薅羊毛，您猜那刀子最后捅在谁心窝上？”
欧阳敬一时无法反驳。
沿海百姓的苦，他有所耳闻。
可……
这可是事关家国社稷的大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