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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！怕了吧？”陆文程独眼泛起癫狂，“那年我不过是表露了自己身份，就把那些什么长老啊，天皇啊，都吸引了，当我说出我的计划时……”
窗外雨声渐密，陆渊听得直打瞌睡。
这故事老套得像是茶馆说书人编的，什么贿赂族长、策反水运司，联合六大世家。
连放个屁都说得绘声绘色。
“……最后还是被桃花夫人算计了。”陆文程嘶哑着嗓子吼道，“要不是桃花夫人算计我，我才失去了统帅七万大军的机会，还有卢彦那个被亲妹妹背刺的蠢货。若是他们给力，老子早就攻破城门，你早就应该身首异处了。”
陆渊起身。
他也想这样。
可惜这些对手都太不给力了。
“你去哪？！”陆文程拖着半截身子往前爬，一副受辱的模样，“老子还没说完！”
“饿了。”陆渊揉着肚子朝外喊，“有黄焖鸡米饭吗？”
铁链绷直。
陆文程额头青筋暴起：“你他妈到底听没听！老子差一点就亡了你的国！差一点就能把大夏江山……”
“嗯嗯，厉害厉害。”陆渊转身竖起大拇指，“要给你颁个最佳反派奖吗？”
“啊啊啊！！！”
腐臭的血喷溅在屏风上，陆文程竟硬生生挣断铁链。
他独眼凸出眼眶，烂成白骨的手指抓向陆渊：“去死吧！！”
“砰！”
卢玉簪拎着铜壶冲进来，滚烫开水兜头浇下。
陆文程惨叫中，她反手抽出侍卫佩刀——
“等等！”陆渊按住她手腕，“虽说满嘴跑火车，说不定还有用，先留着吧。”
陆文程在痛苦之中，居然发出狂笑，“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老子骗你的！蠢货！你这种昏君也配……”
陆渊好奇地看了他几眼。
卢玉簪听了，却抬手让壮汉来收拾他。
“别。”
陆渊盯着他，笑眯眯的，“我倒是有点好奇，你竟然这么有骨气，又怎么会来京城自寻死路，是有人逼你吗？你说的那个桃花夫人？”
“啊啊啊！你根本不懂桃花夫人的可怕！”陆文程像是被突然激起了什么恐怖回忆一般，蜷缩在血泊中嘶吼，&34;她能制作让人断肠毁骨的药，能让死士吞下蛊虫后力大无穷……&34;
“不止这些，她是真正的阴阳师！”
陆渊饶有兴致地蹲下来：“这么说，朕的士兵突然发狂互砍，是她搞的鬼？”
“哈哈哈！”陆文程癫狂大笑，回忆起了自己在地牢中看到的那些场景，“你见过活人从七窍里长出藤蔓吗？你听过无数活人在祭坛上齐声啼哭吗？桃花夫人是天照大神赐给倭国的妖刀，她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
陆文程感觉到胸腔内撕心裂肺的痛，一边捶地，一边觉得自己没必要多说下去，“反正我已经输了，我也要死了，而你……也会被桃花夫人暗算，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！”
说完，就痛晕了过去。
“传太医！”
陆渊起身，“魏忠贤，过来，给朕吊住他的命！”
魏忠贤捏着鼻子指挥小太监把人拖走。
陆渊才回头看向卢玉簪，“这次的事情多谢卢姑娘了。”
总算是做了一件真正对他有好处的事。
卢玉簪红了脸，“民女愿意为陛下鞍前马后！”
陆渊没多待，打道回府，心情还不错。
养心殿烛火摇曳，他翻着王猛和李鸿基之前送过来的所有战报。
“四月初三，我军追击入雾，竟见我方士兵眼冒绿光反光，状若夺舍……”
他蘸着朱砂在“绿光”二字画圈，想起现代看过的丧尸电影。
“四月初九，九州岛南岸浮尸蔽海，我党艰难上岸，破坏祭坛时，竟遇尸身为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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