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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况的好友？还做音乐？只有那一个人。可这是忌讳，是不能问也不能提的，台本里第一条禁忌就是这个。
难道李舒云不明白就算是擦边球，也是在别人的底线上乱窜吗？
这下连谢豫安都看得出来这个李舒云恐怕脑袋有包。
顾况一直没说话，好像有些累了。
窗外的大雪砸在窗子上，簌簌作响。
“顾先生可能不记得这位好友了，他和您一样从x港出道。当时有两位记者还采访过你们，如果您还有印象的话钟先生的离开真是让人遗憾。”当时顾况新电影发布，现场方还请来了电影插曲作者钟明。
那时的李舒云十分迷恋顾况，本来十分高兴能有这次去x港现场提问的机会。但她在去的前几天得知钟明奇怪的性取向，且还有传言宣称他很有可能和顾况有娶她关系。
她自诩美丽，家庭条件出众，所以野心极大，除开唯一有竞争力的陶月凝，她早就把顾况当成了自己的囊中物。采访时她只觉得台上的钟明比陶月凝更碍眼，且那时候她还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，所以忍不住在钟明说完话后小声嘀咕了一句死变态。
谁知道被顾况听到了。顾况抬起手暂停了整个采访，他叫来了保镖，丝毫不留情面的把她们赶出了会场。他和钟明那高高在上的样子，她到现在都记得。
现在一个去世，一个病成这样。
遗憾？遗憾个鬼。
“云姐，这个内容台本上没有”谢豫安打断李舒云，语气真诚。
“所以呢？”李舒云抬眼看了过来，冷笑道，“我觉得这方面我应该比谢小姐你要专业得多吧？”
还没等谢豫安回话。
顾况突然开口，“烂泥扶唔上壁。”
“什么？”李舒云收起笑容，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。
“哦？你说‘烂泥扶唔上壁’？收工的意思。”顾况招手叫来一个工作人员，“把郑钰给我叫进来。”
“收工？顾先生，我想你可能没看过合约，合约里”
顾况伸手打断她，“李小姐，你真的很吵。”
郑钰进来，站定在顾况身边，弯下腰来，“顾先生，有什么吩咐？”
“我不是质疑你的工作，只是希望你筛选机构的时候把人也筛选一遍。送李小姐出去吧。”顾况坐着没动，房间里一时竟有了窗外的寒气。
李舒云深吸口气，他还是没变，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，当年的屈辱好似重现。直到现在她才后悔没有把握好自己的情绪，眼下任务没完成，不知道回去该怎么交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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