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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这个世界。即使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经历过生死或者其它，柳守城也不会离他更近。
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问。
为什么呢？
“你也喜欢我对吗？你心中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在意吗？”
他终于问了出来。
这一次，他终于意识到，是自己的心动了。
暗恋这件小事，不知不觉，竟然已经叫他灌溉成一株参天大树。
当他仰望那苍翠的绿意时，却不知道那些枝枝桠桠，藤藤蔓蔓，究竟是从哪一季的雨林开始，生根发芽，一路疯长的。
他的声音顿了好几秒，阮沅江的心沉了。每一次一有坏事宣布，他都是这个心情。这短短几秒的沉默，好像只是一个无期徒刑的宣告等待时罢了。然后柳守城抬头看了阮沅江的眼睛。他的声音低沉，有力。像夜的一声叹息，像挥向阮沅江心头的一把刀。
“没有，不曾。”
阮沅江知道暗恋心酸，却不知道暗恋能够如此心酸。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好像有点想哭。
今夜的风格外萧索。
今天的柳守城也没有送阮沅江。
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你也早点睡。”他说。
好像就到此为止了。
好像就到此为止了。
然而武林大会还要继续。
溶溶曳曳雪絮盈。一转眼大雪纷飞，已到了张灯结彩庆团圆的日子。
这些天，阮沅江在映柳山庄吃得极好，住得极好，穿得极好，睡得也极好。只是看到柳守城的时候，眼睛微微有些发酸。
他们的关系好像一直就晾在不明不白的这一刻。柳守城说“发乎情，止乎礼”，可是什么又是真正的“发乎情，止乎礼”，无论是乌托邦还是柏拉图式的恋情，阮沅江好像都没能拥有。
他想不明白。
金德秋却还傻愣愣地在把各种cp话本子拿到他面前给他看。
阮沅江甚至说不上来，是暗恋的心情更酸涩，还是失恋的心情更痛苦。
好像……都不是。
阮沅江想：自己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次身在绝境时被抛弃，可是为什么这一次，还会那么酸疼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