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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,你们要做什么?”排排步兵井然有序地排布开来,使臣惊恐。
“无妨。”玄宴收起她惯常审问犯人时那一套阴冷的笑,仍旧挂上她儒雅谦和的皮囊,对方才还作威作福的一众闹事者道:“我不过担心自己小小女子,不能将诸位的请求落实到位,故而向圣上借兵一用罢了,我大理寺人手不够,调用巡防营协助,亦可尽快完成查案,还各位一个真相。”
秦珂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,向玄宴呈上御赐金牌:“这是圣上赐予将军的调度京城巡防营的金牌,此时巡防营全凭寺丞差遣!”
玄宴接过金牌,环顾众使臣:“下面便请诸位进吧。诸位配合,不出七日,定能给诸位一个交代。”
“你当真能七日就把案子给破了?”玄宴将诸使引进审讯室,每人隔开一间审讯,又将秦珂引至大理寺中堂。秦珂跟在玄宴身后,亦步亦趋。
玄宴不动声色地向左挪了一步,避开了秦珂,又面无表情道:“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就可以。七日是圣上给的期限。”
“我能给你添什么麻烦啊。”秦珂挠头。“圣上给的期限,这才刚下朝,就传到你这儿了?”
“不然你以为你那巡防营的令牌是我托谁同圣上请的?你家将军此刻已全权掌管了此案,我是给他打杂的。”
推开木扇门,大理寺偏座上坐着的正是柳守城和阮沅江二人。
柳守城正手中拿着一卷验尸的公文,在细细阅读。
面前摆着三具尸身,一具青楼舞姬,两具是北魏使臣。
那案发现场贪财取物的小厮蔡二,此刻正站在堂前,面前呈着的证物是他在案发现场取的一对白玉石。那白玉石经过细细打磨,本是由北魏进贡的珍品,却被他在案发当夜偷走。
“火……火不是我放的……大人明察、大人明察……”虽是这样说着,那蔡二却躲躲藏藏,不说自己要这白玉石有何用。他结结巴巴的措辞下掩盖着一张精明的、不愿透露一句真心话的嘴脸。
“先说说你昨日在案发现场看到了什么,又听到了什么。”阮沅江打断。
他的神态之自然如同他已经审过千百次的案件,柳守城回头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