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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抹发自内心的笑容让靳修冷怔住了。
他第一次发现，原来她笑起来这么美——如空谷幽兰般清丽脱俗，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，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苏心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脸红，这才注意到两人衣衫不整的窘态——她的衣领大开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，而他昂贵的衬衫也被她抓得皱皱巴巴。
她慌忙想要推开他整理衣服，却被他一把拽回怀中。
什么时候签协议？
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，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手腕。
这一刻，他比任何时候都确定——他要定了这个女人。不是因为什么厌女症，而是因为她倔强时闪亮的眼睛，脆弱时颤抖的睫毛，还有此刻这个让他心动的笑容。
苏心只觉得心口被狠狠刺了一刀。刚才的温存还历历在目，转眼间这个男人就冷冰冰地提起了协议，仿佛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。
我说过，我不会出卖自己。她强忍着心痛，声音冷得像冰，如果刚才让你误会了，我道歉。
靳修冷眉头紧锁：我在谈正事，你扯这些做什么？
正事？苏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，眼中的温度一点点褪去，在你眼里，我就是个可以用协议买卖的物件吗？难道刚才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毫无意义？
靳修冷完全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。他只是想用最稳妥的方式把她留在身边，怎么就成了侮辱？但骄傲如他，绝不会开口解释。
签不签？他冷声逼问，手上力道加重。
苏心突然觉得无比疲惫。她闭上眼，声音轻得像羽毛：要杀要剐随你，别再羞辱我了
这一刻，靳修冷本该得意，却莫名烦躁起来。他竟下不去手惩罚这个倔强的女人！
先生，这狗司机抱着受伤的小奶狗站在车外，手足无措。
扔了。靳修冷冷酷地命令。
它才这么小，还流着血司机哀求道，先生，求您发发善心
与我何干？
苏心震惊地看着他：你竟然这么冷血？连一只小奶狗都不愿意救？
靳修冷笑得残忍：善心？那是什么？
苏心从未见过有人能把坏表现得如此理直气壮。她看着司机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生命，听着那微弱的呜咽声，心都要碎了。
眼看司机真要丢弃小狗，她急中生智：你要是不救它，我现在就下车脱了风衣让所有人看！
靳修冷脸色瞬间阴沉：你敢！
你看我敢不敢！她作势要开车门，手指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。
两人对峙数秒，靳修冷终于咬牙道：回来！去宠物医院！
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妥协了。这个小女人，真是被他惯坏了！
司机如蒙大赦，连忙抱着小狗上车。苏心松了口气，却听到靳修冷冷哼一声：满意了？
她抿了抿唇，没有回答。车内的气氛再次凝固，只剩下小狗微弱的呜咽声。
靳修冷盯着她倔强的侧脸，心中莫名烦躁。他向来厌恶被人威胁，更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。可看着她眼角未干的泪痕，他竟说不出更狠的话来。
系好安全带。最终，他只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苏心默默拉紧风衣，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