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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宥雪瞥了一眼金莉，嫌弃开口。
“装什么，又死不了。”
金莉竟然没有反驳，脸色苍白，面容因为痛苦而变得十分扭曲，她死咬着唇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低低的呻吟。
凌宥雪双手抱胸，冷笑道：“谁让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，这是你自己活该！”
金莉在地上蜷缩成虾米状，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，原本精致的妆容被冷汗晕染得一塌糊涂。她艰难地蠕动嘴唇，气若游丝。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凌宥雪不耐烦地跺脚，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，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声响。
“你别装了，赶紧起来吧，今天只能算你倒霉，以后少招惹宋皙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。”
她掏出手机瞥了眼时间，屏幕蓝光倒映在她脸上，“快点吧，都很晚了，我还想早点回酒店休息呢。”
回应她的只有金莉断续的呜咽。凌宥雪终于察觉到不对劲，蹲下身时，一股铁锈味猛地撞进鼻腔。
“你怎么了？你别吓我啊。”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
金莉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来，突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。
凌宥雪转头一看，月光下，金莉白色裙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洇开暗红。
“！！！”
“金莉！你别吓我！”
“金莉！！！”
凌宥雪慌乱地摇晃着对方肩膀，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后颈泛起寒意。
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，金莉依旧还是那般脸色苍白，双眸紧闭。
凌宥雪终于知道着急了，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电话，直到救护车的鸣笛声撕裂夜色。
手术室外，是漫长的等待。
手术室大门紧闭着。
金莉的经纪人，助理这才纷纷赶来。
因为见不到本人，他们纷纷看向凌宥雪。
“到底是什么情况？”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？”
“怎么会变成这样？”
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，凌宥雪听得脑袋都快炸了，只能勉强做出回应，“先等着吧，等她出来你们再问她。”
凌宥雪手心泛凉，只要一想到自己狠狠踹金莉的那一脚就头皮发麻，该不会是因为她……
不对不对。
明明是宋皙和黄柳儿先对金莉动手的，就算出问题也是那两个人的问题，跟她有什么关系。
“咔嚓——”
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。
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，环顾了一下四周。
“病人家属在哪？”
金莉的经纪人举手，“我是她经纪人，我可以帮她做所有的决定，你直接跟我说就行？”
医生却是又环顾了一下四周。
“她老公呢？或者家人，都不在吗？”
“什么？老公？”
经纪人听得一头雾水。
周围的人也都傻眼了。
金莉一直立的都是单身人设，可没见过她有什么老公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