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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也只能在心里委屈，因为干妈是司音的家人，没有司音，哪里有她今天呢。司音是她被人孤立时，唯一跟她做朋友的人呐。
司音会给她亲手制作生日礼物，她父亲死后，司音怕她被欺负，把她塞进了司家公司，为了给她找个靠山，怕她被母亲欺负，司音甚至不惜绝食，来要挟司家，摁头司家认了她为干女儿。
这么好的司音，她怎么舍得去责怪她的家人。
素素吸了吸鼻子：“后天会离婚。”
“你前面两次都说你会离婚，你都没离。这次我是不会在相信你。”司家太太冷漠道。
素素道：“这次不一样，这次是程先生亲自提出来的。后天肯定会离婚，请干妈放心。”
“那我就在信你一次。殷素素，你亏欠我们司家太多，如果不是当年我们宽宏大量，你现在应该已经被枪毙了，你知道吧？”
当年司音被几个社会青年猥亵，社会青年咬死是素素找的他们，还声称会给他们一笔巨款。社会青年说她给他们发的信息，果然她的手机被程晟翻出来，有几条是和社会青年联系的，还有约司音出来喝酒的。
社会青年被司家送进监狱，以qjz判了死刑。按理说素素是要吃枪子儿的，但司家想让她代替司音联姻，用她的婚姻赎罪。她们害怕程晟找了其他人联姻，会冷落司家。
素素一整晚都没休息好，睁着眼睛，脑子里乱乱的，想了很多，比如她跟程晟的过往。程晟当初去她老家度假写生，他邀请她当他写生的模特，一来二去的，她们就熟了。
临走时，她哭花了脸，他帮她擦眼泪，把一个璎珞塞她手里；“以后长大了，就拿着它来找我。我给你说的地址，你都记住了。”
素素追着他走时的车子跑：“大哥哥，我忘了告诉你，我的名字了。我叫素素，殷素素。殷勤的殷，素描的素。记住我的名字啊！”
“记住啦，记住啦，快回去吧。”他在车子里跟她挥手。
所以素素排除了，他没记住自己名字的可能，唯一的解释就是，他遇到了司音，就把她忘记了。她也很识趣的，没有在他面前提，她也很没用的，把璎珞弄丢了。她证明不了她的身份了。
脑细胞因为思绪过重，变得很活跃。
素素被电话铃声再次吵到，她拧着眉，摸到手机接听，这次不是干妈打来的了，而是程晟的母亲，也就是她的婆子妈：“太阳都升起来了，你还没睡醒吗？你是睡神转世，这么能睡？”
她差点又要喊她妈了，每次她喊她妈，婆子妈都会厉声打断她，让她叫阿姨。明知道会被骂，她还是想喊，因为接纳不接纳，不是她能控制的，但喊不喊，是她的心意。虽然她的心意，总是被程家践踏。
现在天应该亮了吧，太阳都升起来了，不然婆子妈也不会打电话给她。
明天就要离婚，她确实该换个称呼：“阿姨，我起来了。”
“起来了，就赶紧下楼，还想我等你什么时候？”程母训斥道。
素素刚挂了电话，女佣就来敲门，得到她的许可，房门打开，女佣就进来帮她穿鞋，给她穿衣服。素素问：“妈来了，怎么没人告诉我？”
“程先生不让我们叫，想让太太睡到自然醒。是程夫人非要打电话叫您起来的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素素被摆弄着穿好了衣服，女佣扶着她下楼，贴心的提醒她：“太太，程夫人来者不善，脸色很难看，要不要我打电话给程先生？让程先生回来处理？”
这当然是搬救兵最好的办法，素素又不傻。
他昨晚已经再次提出离婚了，她怎么好麻烦他。
不想自找没趣。再则，她很有自知之明的，程晟和婆子妈，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，关起门来那才是一家人。
她是个外人，指望程晟打心眼里帮她，那才是蠢不自知。
素素皱眉：“不用。今天的事，不要告诉他。”
女佣本来是好心，但太太都这样说了，她们也不好多管闲事。
素素被扶到楼下，女佣给她找了个软和的凳子，让素素坐下。程母坐在沙发的，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律师，程母冷声看向女佣；“你们都先出去，半个小时后在回来。”
这是要清场了。
女佣不安的看向素素：“太太——”
“怎么？我还吩咐不了你们了？”程母厉声道。
女佣是怕擅自离开，会被程先生为难。因为上次，太太在浴缸睡着了，就辞退了所有佣人。她们不想失业。
素素强压着心里的不安，温言道：“没事，听阿姨的话，先出去吧。”
“谁敢通风报信，我让谁吃不了兜着走。”程母语气更严厉。
女佣们被全部退散。
客厅里只剩下素素，和程母，还有程母的律师团队。
程母盯着素素，盯的她火大，这个瞎子，在程家碍眼了这么久。
素素抿唇道：“阿姨，你来，是有什么事？”
按照她的意思，叫她阿姨，她还是很气，她冷笑几声：“怎么？没事我就不能来了？你别忘了，你住的是我程家的别墅！”
素素呼了口气，跟她周旋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最好是知道。听说前几天中秋节，程晟跟你们那帮子穷鬼亲戚过节了？”程母发难道。
穷鬼亲戚。虽然这是事实，但素素还是有点心塞，她至始至终都没被婆家尊重过，承认过。素素点头；“是。”
“程晟还给你送了一套半山别墅？价值三个亿？”程母又问。
素素承认：“是。”
程母克制不住的嫉妒，她都没收到程晟这么贵重的礼物！这个瞎子却收到了。
“真是个不要脸的，嫁我们程家时，你妈索要百万彩礼。现在又挑唆阿晟送你这么贵重的房产。听你干妈说，阿晟明天要跟你离婚了？”程母咬牙道。
素素呼了口气：“是。”
“那你怎么想的？这个婚，你离不离？你给句痛快话。”程母没好气道。
原来找她，是为离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