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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裂阁主看到这把斧头，眼睛瞪得滚圆，脸上的恐惧之色愈发浓烈。
他忽然心神一动，颤抖着声音惶恐地喊道：
“我认出你来了，你是秘境的掌教身前的牛尊者？”
牛魔王闻言，原本高举斧头的动作猛地一滞。
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。
赤裂阁主见状，赶忙 “扑通” 一声跪地拜倒，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：
“我十六年前进入秘境试炼的时候在升仙城见过您，牛尊者威名，我一直铭记于心。今日多有冒犯，还望尊者恕罪！”
此时的他，全然没有了方才作为阁主的威严，只剩下满心的敬畏与惶恐。
牛魔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赤裂阁主，沉默片刻后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：
“哼，没想到你竟还记得我。怎么，现在怕了？”
赤裂阁主头埋得更低了，声音带着哭腔：
“尊者饶命，我等有眼不识泰山，冲撞了尊者。若早知是尊者大驾光临，便是借我一百个胆子，也不敢有丝毫冒犯。”
牛魔王收起斧头，身上的魔气也稍稍收敛了些。
他目光冷冷地扫过周围的赤炎阁弟子，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弟子们，此刻见阁主如此，纷纷吓得瘫倒在地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你知道你们今天错在什么地方了？” 牛魔王声音低沉地问道。
赤裂阁主忙不迭地磕头，额头都磕出了血：
“我赤炎阁不识尊者大驾，日后定当痛改前非。还望尊者大人有大量，饶过我等这一次。”
牛魔闻言，冷道：
“看来你们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。”
他一跺脚，地面瞬间剧烈震颤，跪地的所有赤炎阁弟子都被震得口吐鲜血，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原本瘫倒在地的众人，此刻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颤抖，恐惧如潮水般将他们彻底淹没。
赤裂阁主见状，吓得肝胆俱裂，头磕得愈发用力，砰砰作响，地面上很快出现了斑斑血迹。
“尊者息怒，尊者息怒啊！”
他声泪俱下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，“我等真的知道错了，平日里行事多有不妥，对不住那些被欺压之人。但求尊者再给我们一次机会，我们定会洗心革面，重新做人，若再有半点恶行，任凭尊者处置，万死不辞！”
牛魔王目光冰冷，如腊月寒霜，扫视着眼前哀鸿遍野的场景，丝毫没有动容。
“还没认识到错误！继续反思！”牛魔王暴怒，又是一脚。
这一脚下去，仿若天崩地裂，大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搓，一道道裂痕以牛魔王为中心向四周疯狂蔓延。
那些本就重伤倒地、口吐鲜血的赤炎阁弟子。
直接被这股冲击力震得身体高高弹起，而后重重摔落，生死不知。
赤裂阁主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恐惧攥紧了心脏。
他的身体抖如筛糠，眼神中满是绝望。
“尊…… 尊者，息怒啊！”
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，整个人瘫软在地，已经无力再磕头，只能趴在地上。
赤裂阁主趴在地上，大脑飞速运转，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，打湿了地面的尘土。
他偷瞄了一眼牛魔王，又将目光转向萧禹，心中犹如翻江倒海。
他曾听闻掌教身前有四大尊者，牛魔王便是其中之一，而通常尊者所在之处，掌教必在左右。
眼前这看似年轻的萧禹，与牛魔王一同现身，且牛魔王等人对其甚是恭敬，难道……
赤裂阁主越想越觉得有可能。
可转瞬又满心疑惑，试炼三天前就已结束，道门高层宣布试炼弟子全军覆没，这萧禹怎么会是掌教？
但生死关头，他顾不上细想，神色猛地一动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他颤巍巍地朝着萧禹爬去，每挪动一下，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周围的赤炎阁弟子们，虽重伤在身，却也都强撑着精神，目光随着赤裂阁主的移动而转动，眼中满是不解与震惊。
“我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！”
赤裂阁主大喊一声，声音因激动和虚弱而变得尖锐刺耳。
紧接着，他 “噗通” 一声，重重地拜倒在萧禹跟前。
五体投地，口中高呼：
“属下拜见掌教！”
这一嗓子喊出来，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，瞬间激起千层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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