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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。”
白东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，却什么都没看到，“是怨气吗？”
“你在此等我。”
交代完，陈欢飘上半空，顺着那气息追过去。
顺着气息来到赵观南的院子外，她看向墙角有一个由符纸制成的小人，整个被黑红交缠的怨气以及煞气包裹着，闷头往院子里冲。
不过赵观南的院子有马面设下的禁制，寻常玩意闯不进去。
陈欢蹲在地上，打量着这个小人。
在她眼中这算不得什么高深的术法，但对于凡人来说，这已经算得上是阴毒。
这是禁术，在大华境内是被严令禁止的，后传至东洋，被外族人学了去。
想要炼制此禁术，需要从数具怨气极重的尸身上提炼怨气，再炼制而成，一旦被此禁术缠上，便会经历那些尸体同样的死法。
看来这想要给赵观南下禁术的人，定是恨他至极。
陈欢两根手指捻起那小人，回到花园，将小人交给白东灵。
“这玩意，你搞得定吗？”
白东灵一看，顿时眼都睁大了，“嚯！这可是失传已久的禁术呀！”
“不过这小人身上的法力微薄，顶多只能维持半刻钟，应当只是送过来探路的，我说怎么每次只看见个影子就找不到了。”
围着小人打量一番，他摸着下巴，“搞定这个倒是不成问题，而且我们可以反将一军，在小人身上设下追踪术，让它替我们追踪到背后之人的位置。”
“不过”他看陈欢一眼，“神女大人，您弹弹手指头就能搞定的事情，干嘛让我来？”
陈欢睨他一眼，“对于你而言，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历练机会。”
其实她是舍不得自己的法力。
白东灵连忙点头，“您说的是，那我现在就在这小人身上下追踪术。”
陈欢看着白东灵从身上掏出法器，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问。
“对了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白东灵一边对着小人施法，一边回答：“赵少帅不是死了个副官嘛，让我来替那副官做场法事。”
陈欢点了点头，下一秒，眼眸微睁。
赵观南是亲眼看着赵伴被鬼差带走的，他又怎会再多此一举做法事送他。
即便是请个道士来走个过场，那随便请一个就行了，他为何要特地将白东灵请来？
一个猜想在她脑子里慢慢形成。
“不对！”
刚才那个下人一定有问题，她得把他的记忆消去。
白东灵疑惑看向她，“神女大人，什么不行？”
陈欢正要开口交代他，突然他手中的小人燃起一簇火，火中传过来一股力道将白东灵弹飞出去。
“白东灵！”陈欢看着趴在地上的白东灵，又看了眼被邪火烧成一道灰烬，黑红交缠的怨气倏地往一个方向离去。
再看一眼刚才那个下人离去的方向，她咬咬牙，腾空追着怨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