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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闻到了。”
郁忧看着两人交锋，突然发现大厨的世界离他相当遥远。虽然上学时候他为了将来开饭店去学了各种菜式，但他的天赋远没有没有刘笑强，对各种味道的敏感度也不高。
就像薛景乐说的，他用盐只能做出盐的味道，但刘笑和刘志为他们，却可以用简单的调味料做出口味层次丰富的食物。
最后，老人败给了刘笑，一边说他懂得挺多，一边弯着背进了厨房，里面传来开锅的声音。
刘笑坐在郁忧对面，凝视着自己的大腿，也不去看四周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郁忧问。
刘笑：“……没什么感觉，等菜上了才知道。”
话音刚落，老人就把馄饨呈上来，放在他们各自的面前。
“吃吧。”
店里静悄悄的，没人打扰他们用餐。
郁忧用勺子舀起一颗馄饨放在口中，细腻的感觉充满味蕾。它的用料没有大饭店高档，但就像是儿时学校门口的小店一样，汤中藏着热火朝天的寒暄和纯真无邪的笑声。
刘笑吃了一颗，放下勺子久久没有挪动。
许久，他开口道：“不好吃。”
说完，他抬头：“但就是这个味道。”
“阿笑，其实想夸奖不用先抑后扬。”郁忧回道。
“……哼。”
郁忧喝了口汤，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，他道：“还是很好吃的。”
“好吃有什么用，反正都要关门了。”
厨房里老人侧了半个身子出来，不满：“关什么门？只要我还在，这店就能开一天！”
郁忧和刘笑对视一眼，陷入沉默。
“……阿笑。”郁忧把吃干净的碗放在一边，看着埋头的刘笑，“你最近一直和志为叔对着做，不想继承家业，是不是也是因为觉得……”
“对。”
不等郁忧说下去，刘笑自己承认了。
他抱着茶杯，里面老人倒的大麦茶还飘着热气。
“我和他吵过，但他没有放在心上。我知道我继续当一个乖宝宝，他永远不可能听我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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