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倩影缓缓转过身，正是沈凌雪的面容，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冷漠。
“牧羽，黑月宗才是我的家，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。”
他的声音与谢灵莹的声音重叠，听得牧羽毛骨悚然。
理智和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沈凌雪绝对是假的，杀了她便能破除幻境，但是他又怎能下得去手？
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，胸口的皮肤忽然感到一阵灼烧之感。
他赶忙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，发现正是他之前送给沈凌雪的黑色玉牌。
“清心玉！”谢灵莹惊喝一声，飞身后退。
牧羽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，剑光如龙，汹涌的剑气卷起漫天花瓣，剑气所过之处，环境无不坍塌。
剑气直逼谢灵莹咽喉，谁知千钧一发之际，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身形突然出现，凝冰成剑，将剑气抵挡。
此人正是谢灵莹的双胞胎妹妹，黑月宗第十三长老——谢灵影。
棘手的敌人又多了一个，牧羽有些招架不住，边打边退，直至退至了冰桥的尽头。
“阁下好剑法，不过，面对我们姐妹，火候还是差了点。”谢灵莹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来是喜是悲，只是自顾自的运转功法。
一旁的谢灵影同样配合着姐姐攻击牧羽，只不过她释放出来的冰蝴蝶似乎有些不同。
面对铺天盖地的攻击，牧羽仅凭一人一剑难以抵挡，慌乱之中，被谢灵影击中了腰部。
下一刻，一阵麻痹之感突然从腰间传来，他两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。
“找死！”牧羽怒吼一声，法天象地瞬间开启，巨大的身形逼得两人连连后退。
就在山岳般的拳头即将坠落到谢灵莹的脑门时，她的一句话直接将牧羽逼停。
“杀了我，你就永远见不到她了。”
谢灵莹当然知道他此行的目的，而这恰好牧羽唯一的软肋。
他解除法天象地，手持长剑抵住她的脖颈。
“她在哪？”
谢灵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：“黑月大殿，宗主正在为她筹办归位仪式。”
“归位仪式？”牧羽心里一沉，一个可怕的猜测出现在他的脑海。
“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，宗门要事都是宗主与排位前三的长老商讨，我们排位靠后的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谢玲莹身上的杀气彻底消散。
“不过，我要告诉你……”谢灵莹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来任何情绪。
“什么？”牧羽的剑依旧抵住她的喉咙。
“有些天命，是逃不掉的。”
牧羽并没有心思跟他她猜谜语，手上的剑离她的喉咙又近了几分。
“直接说清楚，归位仪式是什么？”
话音未落，一旁的谢灵影手臂忽然摆动，一只带有毒素的蝴蝶朝牧羽飞了过来。
“别动他，你想让我死吗！”谢灵莹大喝一声，试图将其阻止。
谁知谢灵影根本不为所动，依旧朝着牧羽发起攻击。
“你的死活跟我无关，我只知道，宗主让我杀了他。”
可惜的是，她的实力并不如她的姐姐，牧羽抬手就是一剑，打碎蝴蝶的同时还顺手将谢灵影的胳膊砍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