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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里传来张平焦躁颓废的声音，还隐隐带着难过的哭腔。
靳嘉霁被这声音扯回了神，大步走到沙发边，眼神询问接电话的方知许。
方知许看他一眼，打开扬声器，让张平的声音从电话里流出来。
从张平急切颓然的讲述中，方知许和靳嘉霁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。
张平又难过又不知所措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。
他哭着说：“妍妍她，她为什么这么狠心，说好要和我过一辈子的，为什么，为什么说离婚就离婚，我，我到底哪里做错了，呜呜呜呜……”
混乱的哭声里夹杂着几声酒嗝，张平从小声哭泣变成了大声嚎哭，无法控制地情绪失控。
方知许只听明白了齐婧妍提出离婚后离开了，还想知道前因后果，她握紧手机问：“张叔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你和齐阿姨为什么会离婚？”
但是张平已经在那头醉倒了，除了哭声和踢倒酒瓶的动静外，对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张叔，张叔？”
电话蓦地挂断了。
方知许心头涌出些担忧，侧头去看靳嘉霁。
“嘉霁，张叔不会出什么事吧？还有齐阿姨，她人到底去了哪里？”
说完，方知许找出齐婧妍的号码打过去。
预料中的打不通。
靳嘉霁看她着急，走过去拉住她的手，脑子里出现了那张照片。
他低头抚平方知许眉间的褶皱，想了想说：“知知，你既然担心，我们不如去临市一趟，如果能够找到齐阿姨，或许我们可以问问照片的事。”
靳嘉霁的话提醒了方知许，那张照片上可不止黑衣男人一个人，还有才离开京市不久的齐婧妍。
她垂下眼，片刻抬起头，“好，我去和老师请假。”
翌日，靳嘉霁驱车带着方知许赶去了临市，走进小区时，大门边小花坛上坐着不少乘凉的老人。
他们乘凉时也没闲着，在靳嘉霁和方知许走过的时候在八卦着什么。
方知许按照记忆绕过几棵大树往里走，后头那些闲聊八卦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。
“听说最里头那栋新楼里那个张/工程师的老婆跑了，什么也没说就跑了，就留下了一张离婚协议书。”
“什么，还有这事，是不是张/工程师犯错了？”
“哎，这不清楚，反正住他们家周围的都在说，那张/工程师在家喝大酒呢，楼道里臭气熏天的，可怜。”
方知许和靳嘉霁走到最里头那栋新楼的时候，后面的八卦声才听不见了。
他们爬上齐婧妍家的楼层，一阵难闻的酒酸臭味扑面而来。
靳嘉霁伸出手轻轻替方知许捂着口鼻，自己也屏住呼吸。
“张叔不会醉倒在家里了吧？”
方知许看着那扇疑似根本没锁上的门道。
靳嘉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，齐婧妍家的大门没有锁上，半掩着，还留了一条缝。
他们走过去推开门，蓦地发现一个人影倒在玄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