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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得回来也不陪湉湉。”安莲抱怨道。
“孩子忙正事呢，谁想骨肉分离？”刘翠芳劝道。
“太出息的孩子留不住。”安莲叹气。
“奶奶，你这是凡尔赛？”
杨语湉一手牵余笙一手牵灼华，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，闻言笑着问。
“哟，你还懂凡尔赛？”安莲被逗笑了。
杨安晏笑了笑，却有些愧疚。
他陪孩子的时间太少，但别无选择。
穿越的世界越多，他越感到危机。
不知有多少高维世界，正暗中觊觎这里。
这时，林妹妹已经过来了。
后面，王蕊背着一个大包，小莫抱着琴盒。
“杨哥！”
三人几乎同时喊出声，连一向客气的林妹妹也难得没再用“先生”称呼，眉眼间掩不住笑意。
杨安晏快步上前，目光在小莫身上一顿。
少年抽条似的长高了不少，肩膀宽了，轮廓也硬朗许多，琴盒抱在怀里竟显得没那么大了。
他笑着拍了拍小莫的肩：
“嚯，再长高点儿，下次见面我得仰头看你了。”
“还行吧，也就刚过一米八。”小莫咧嘴一笑，语气里藏不住得意，顺手把琴盒往上掂了掂，“就是这玩意儿还是沉。”
林妹妹安静站在一旁，目光柔和地落在他们身上。
她没插话，只是抿唇轻笑。
明显很适应现在的生活。
“我有要紧的事与你说。”杨安晏看向林妹妹，直截了当的说道。
王蕊和小莫立即主动的离开。
“余姐，琴盒放店里啊。”
“多谢。”林妹妹点头。
小广场人声嘈杂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杨安晏略一思忖，便带着一行人回到小院，径直上了屋顶。
刘翠芳把这里打理得极好——腊梅斜出，山茶压枝，水仙冷冽，月季藤蔓缠绕，长春花攒簇，绿萝垂落，叶影在白墙上勾画流动的线条。
原先的小茶几换成了乌木茶桌，茶具齐整，釉色温润，显然常有人在此烹茶。
柳山三人停在楼梯口。
杨安晏拂开垂落的常春藤，侧身让出通道。
玉瑶仙、鸿冥、秦鹤九、林妹妹依次落座。
鸿冥自顾自地煮起了茶。
“杨哥，是有什么要紧事？”林妹妹攥紧衣角，低声问。
“有件事，需要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杨安晏斟酌着用词，说起玉瑶仙找到绛珠草的事情。
其中利弊，他毫无隐瞒，全盘托出。
林妹妹听完，垂首沉默。
杨安晏几人也没有催促，都静静看着鸿冥煮茶。
鸿冥的动作干净利落，指尖轻拨茶具，洗茶煮水，行云流水间不见半点花巧。
“杨哥，你觉得我该回去吗？”
许久，林妹妹抬眸看向杨安晏问。
杨安晏一怔，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。
他顿了顿，最终坦诚道：
“我支持你的任何选择，选择去诡夏，我会为你打点好一切，选择留下来，我也会很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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