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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儿有泪不轻弹(七)【4 / 4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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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透千山自然在 ,何歔流水愁断殇。春花开透,秋月何在?

恰似这小潢河水终折向东流,带不走这千缕万绪的春愁。

曾去过雪域高原,看那巍巍群山,皑皑白雪映衬着蔚蓝。也曾去过,金沙漫天飞,长河落日圆 、孤村斜柳的九曲黄河岸边。曾在东江畔,看那千帆尽,高楼平地起。千年榕树诉离合,听那潮声惊拍岸。也曾在那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,夕阳西下,几颗依稀散落的胡杨,还有那天上惨惨明月。仰一仰头,呵呵气喝下那水袋仅剩的残滴,看那飞向远方去的雄鹰。也曾去过,那深秋的科尔沁,乍寒还暖,幻影着阳春低沉似可以相拥的白云,还有那蓝湛湛的空间。

任时光荏苒,任岁月流浣,任人情冷暖,任沧海桑田。不禁然感叹万千愁绪。剪不断,理还乱。

惜晴日,夜登西山,灯火阑珊,映在群峰巅。崖壁石阶,月色淌漾,绿草青青,残卷落花,雨歇繁星片片,松涛阵阵,树影石掩,天河隐隐现,牛朗依在,织女依眺,隔岸缄默言。峰回路转,放唱情歌枉思恋。奇石怪像,西风正紧,踏步西山岭,井台墙歪,荡摇倒影,松柳皆如兵。电视塔下,一线天内,倚石观星辰。唯见“天龙”缠“北斗”,不知“天鹅”绕何方?

夜前少烛月为灯!寂莫油然生。可叹残月照孤井,独倚西山岭上呤。

风雨人生路,览江山多娇,行大河上下,观人间万象,品世态炎凉,命运多舛又何哉?一声长啸吼,仰天倾吐烦丝。

“繁艳归何去,满山啼杜鹃。”应是江淮桃樱落,满河残花折东去。何知旧曾谙,能不忆江南。

韶华已逝,难觅这月冷云淡风轻。三春亦看过,桃红柳绿待如何?

惜春时惧花开早,几番风雨后,匆匆春又去。

“春来遍是桃花水,要辨仙源何处寻”?

唯见残红飞絮,更那堪秋月又何期?

念去去千里渺云烟,又几时朝霞漫天?又几时夕阳西下?唯恋断肠人,天涯零落归何时?却见那——

“雨横风狂三月暮,门掩黄昏,无计留春住!”

不见春来时,人生坎坷路,怎识春归去?

104

因租的门面太小,我换了间隔向西拐角的一户房子。又投资了一万五仟元。清明节的时侯,我便开始赊购原材料,制作样品。

又是一天早上,窗外,白云悠闲地飘荡于空际,鸟儿的鸣歌早已吵醒了我的清梦,屋内已是霞光渗透。

又是一个明媚的晴天,伸了腰、起了床。缕缕霞光如剑虹,刺得睁不开眼。还没有等到盛夏的到来,阳光也如此犀利,艳阳天里,清晨竟是这般繁华。也是这般火辣,还这般奇葩地多了噪曲的蜢,闯入了我蜗居的阳台,胡乱地到处乱闯乱撞。

风儿丝丝掠过,带来丝丝清凉,我轻装打开门,骑车驰向山城的连康山。

我喜欢山间的微风徐徐荡漾,在晨曦到来之时的清新,让它轻拂内心的伤痕。我喜欢山间欢跃鸣唱的山莺,总是在酣畅淋沥的运动中为你加油喝彩,让她带来心灵的愉悦。

这是一条崎岖的水泥道,山间鸟语花香。这是一片蓝湛湛的天,山顶上白云朵朵飘。

我一路风尘如乘风破浪,夕阳照红我一张皱纹的脸。驰行在这金兰山巅,山那边便是连康山庄,还有那金雾透着清香的九龙潭。 我只是,一粒飘忽的尘埃,被风回荡在这浩美的自然界。

我却如此留恋,这七彩的群山,还有那弹奏的溪流,会轻歌漫舞的红城春天。

禁不住大声呼喊,放尽喉音,瞬间回荡在这春日的山巅。思绪也被带回那少时的梦绕魂牵……

仿佛在梦里,生命中又经历了一次轮回。只是昔日的我,一次又一次回到这校园外的汉潢古道上,乔木林下的小河边你渐行渐远,却是背影飘忽,还有那落叶缤纷。

在我穿越时空的箫声中,前世牵着你的手,漫步在那落叶成堆的石板桥头。

不知是谁家窗台,传来了悠悠笛声,在那年落叶缤纷的深秋,你从校园外的村口古道上离去,那枯叶成堆的石板桥头,再也不见你那清澈的双眸,再也不见你那溜着两个小辫子的背影……

此过经年,我已少许白发,只是那古道依旧,乔木林依旧,只是再相逢时,那脸上竟写满了深深的沧桑。

乔叶奏歌回旋鹭,夕阳西下红装素,漫山染尽,点石成金。醉后黄昏,鸟鸣幽径深深,雾霭一线天际云。

家乡村口乔木林下的古道边,想你撑着红伞路过,那沥沥淅淅的春雨,伴着你轻柔的背影,还有那古道边起汛的河水。

我就那样淋着雨,抱着半湿的书包,注视着你在拐角里消失,书包里有你借阅的《读者文摘》。

曾经站在母校的古道旁,抽出携带的长箫,在这家乡的小河边,留着少时记忆的乔木林下,为你随风踏歌。

回想起在那春日的傍晚,思绪也回到了遥远的童年,梦想在那翠绿的麦田里泛起波澜,还有那池塘上空回旋的雁。在箫声里只为你轻轻的呼唤。

你那憨傻的笑容,你那纯真的笑脸,你那淳朴的心灵,又在我的箫声中重现。

多想,在古道的古柳树下,在夕阳西下的傍晚,在堰坝的巨石上,我们一起读着那首诗——

金阳,染红了半边天,嵌黄了半片林。

野外,呢虫添了蛩语,错见了伊人影。

霞辉,涌动了金泉波,倒映了马蹄声。

哦,在梦里,我只是那古道上的过客。总有那么一缕无奈的思绪,环绕心头。总有那么一份烦恼的离愁,刻在心底。不能说那是如烟、如雾、如梦……

回店的时候,已是月朗星稀。

记得连康山那个春夜啊,风吹过,星闪烁,雾连绵,月朦胧……

夜十点时,欧阳妹从英国打来电话,我方知今天是星期六。身在异国他乡,由于语言障碍,思乡是免不了的,对朋友的思念,更在情理之中。对她刚说安慰了几句话,儿子做完作业叫我签字,便挂断了手机。

签完字,我带着叫饿的儿子出门,到潢河路三桥边的烧烤店买鸡腿。

南风拂动着怒放的月季花,小潢河岸边那米绿色柳条上的刃片,已刺中了那梦中的倒影,恬静的河水荡起了漪涟。在路灯下泛着星澜。

看着欧阳妹时,她悄然离去。记着她时,她的舞姿不怎么飘逸。忘掉她时,却又难甩她那份忧伤的思绪。啊,那缕飘失的离愁,此刻却溢满心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