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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秋以真心待自己。
而艾诺特院士，又何尝不是将自己视为莫逆的朋友？
牺牲一个去挽救另一个，方具瞻做不出。
“此时不要再提。这次的事件，你们不要有任何形式的参与。”
说完这话，方具瞻再次拿起了电话，拨通了下一个号码。
“马库斯教授！”
“……”
波兹纳等人无比惊讶。
马库斯，霉国高级研究计划局神经创伤项目总负责人，霉国神经外科医师协会前会长……
地位虽然比艾诺特院士低一些，但，同样是学术巨擘！
马库斯也很快接通。
等了解完事情经过之后，对方同样沉默了很久。
最后他压低了声音，道：“方院士，我可以帮忙提出质疑，但你……打算给出什么报酬呢？”
马库斯，就是典型的将此事当成一门生意了。
买通专家、让专家提供利于自己的研究成果，这在霉国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属于是老传统了。
因而，很多专家，事实上只要满足他们的利益需求，甚至能把“氧气是剧毒”的说得头头是道，而且还能提供常人几乎难以反驳的无数“科学依据”！
“马库斯教授，你正在研究的神经创伤项目，正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神经外科医生……我可以无偿加入你的团队。”方具瞻道。
他既然敢打这个电话，自然知道马库斯要什么。
果然，马库斯当即转换了态度，答应将会向沃保术式发出质疑。
等电话挂断，急得不行的波兹纳才连忙道：“方院士……你根本忙不过来，连自己的科研项目都无暇多顾，为何要答应他！”
方具瞻笑了笑：“无非是我更辛苦一些，如果真的能帮到许秋，这一切就值了。”
说罢，他开始了密集的电话求援。
……
“赛巴斯蒂安执行官……”
赛巴斯，斯坦福大学神经外科名誉教授，全球脑深部刺激疗法标准的制定者质疑，fda神经植入设备审批委员会主负责人……
……
“阿奇博尔德博士……”
阿奇博尔德，联邦医疗保险与医疗补助服务中心首席神经外科顾问，霉国国家医疗技术评估中心主任……
……
利兰·福克斯，麻省理工学院medialab神经工程学部主，霉国“2030脑计划”首席工程师……
……
一个个名字，来头都大的吓人。
这些人，别说是对加格他们来说高不可攀了，即便是布列根和医院院长波兹纳，都感觉到头皮发麻！
这里面，除开传统的神经外科领域巨咖之外，还有全球药企巨头、顶尖院校重点工程的负责人、国家级实验室的主任……
乃至于一些人，甚至掌握着直接动摇霉国神外医学界未来走向的权利！
然而，这些竟然都是方具瞻一个电话就能联络到的人！
此时此刻，波兹纳才终于领会到方具瞻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可怕！
也终于明白，何谓“院士”。
尽管并非所有院士都有如此恐怖的号召力。
但，方具瞻做到了！
此时，波兹纳突然有些无法理解了。
方具瞻的人脉如此之广，为何不妥善利用，借助这些助力直接爬到更高的位置？
为何屈居于保罗之下，任由对方诽谤、抢夺成果！
他想不明白！
良久，最后一个电话打完，方具瞻也终于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。
而趁着这个机会，波兹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