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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川一听她从真灵中重新唤醒后，竟然还记得不少此前的事情，不由得有些惊喜。
大多数生灵，若是神魂消散，真灵也会渐渐地消散于天地之间，而原本的记忆也会一点点消失。
也幸亏是他以极快的速度将真灵收了回来，重新聚集成身体，才能让柳社母保留一些记忆。
“继续。”
见柳社母还记得，苏川立马追问。
那施展养妖法术的人，心思极为缜密，根本没留下什么可以追查的线索。
但恐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，苏川居然有办法直接将这一丝真灵复活，直接询问她结果。
这可比按照线索来探查简单多了。
可这时，说到一半的柳社母脸上露出挣扎之色：“之后的，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跟我说了一种可以提升修为的秘法，剩下的事我就完全不记得了。”
“甚至，我根本不知道这秘法究竟是什么，但我就是很信任他。”
苏川本来有些激动的心情，一瞬间冷下来，开口说道：“那你可记得他长什么样？”
柳社母再次摇头：“不知道，他的脸一片模糊，根本看不清面容，其气息也是一片混沌，我只记得他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道袍。”
苏川深吸一口气，那人果然谨慎。
即便知道自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，也确定柳社母不能再开口，可是现身的时候仍旧对面容和身形做了遮掩。
即便苏川以违背常理的手段将几乎必死的柳社母复活，同时消去身上一切限制，却仍旧找不到那施展养妖法的道人。
“那你可知道，那人是否出自茅山？” 苏川再次开口发问。
柳社母看着两人身上的道袍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，开口说道：“小神实在不知，那人来的时候，身形样貌极大地扭曲了我的心神。”
“我只知道见到他，我便没来由地信任他，或许是用了什么迷惑心神的秘法。”
“现在想来，他绝对是金丹真人吧，若是我随意指认，恐怕反而害了好人。”
苏川见她实在想不起来，最终也叹了一口气。
这人，实在太过谨慎。
竟然真的几乎做到天衣无缝，苏川将土地娘娘复活都找不到什么线索。
他只得转头看向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李淳风。
这一看险些把他吓一跳，李淳风嘴角还挂着血迹，双目眼角撕裂，瞳孔布满血丝。
看向苏川的时候眼睛通红，显然是刚刚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，导致眼部充血到现在都没有消下去。
“你”
苏川本想问问怎么回事，但仔细一想就知道。
自己在那边敕封土地的时候，恐怕李淳风又忍不住卜算他的封神榜来历了，结果情理之中地被反噬了。
“你没事不要算我的事会折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