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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行走于市井,与百姓交谈,传述神龙之谕:
“昔日乱世,神龙大侠隐身不出,非因避战,而是观世未熟。唯有当人心归一、正义觉醒,神龙才会现身,以剑开天路,救苍生于水火。”
不久后,东疆各地皆出现传言:
“神龙大侠三年内再现,拯救天下。”
“沈王乃神龙遗意所归,其行其志,皆合天命。”
而在暗处,沈王麾下早已部署“神龙试炼场”数十处,专门考验散修、侠客与少年郎,将真正的勇者聚拢在旗下,成立东疆“龙卫军”。
他们身披鳞甲,战阵之中宛如神龙翻腾,在沙场之上数次与毒宗交战,竟然一战封神。
东疆百姓皆曰:“若神龙大侠再现,定是这沈王爷转世。”
今日却比往日更为热闹。
因沈王爷下令,召集四家代表入府辩论:术家、公孙家、墨家与商家。辩论主题为——“东疆未来应采取何种发展路径?是富国强兵?是民生优先?是技术革新?是义利兼修?”
一时间,整个东疆的士人、门生、百姓、乃至江湖侠客与术士们都心驰神往,想一睹这场旷世辩论的风采。
沈王爷身穿玄锦蟒袍,端坐正位,眉宇间英气凛然。
左右分列四席:
东席:术家代表鲁子信,年约五旬,白须飘飘,腰间挂着古铜阵盘,气定神闲;
南席:商家代表吕观海,身穿锦衣,眉目精明,笑而不语;
西席:墨家代表韩无逸,黑衣短袍,眉宇之间有一股不驯之气;
北席:公孙家代表公孙若兰,一袭白衣,腰佩青剑,冰肌玉骨,清冷如霜,乃新生代领袖人物。
沈王爷轻轻抬手,宣告辩论开始:“今日我邀四家之贤,以辩破困局,明东疆之路。诸位请。”
鲁子信起身,淡然道:“术者,天地之道也。强国者必善用术数。自古兵无常形、水无常势。我东疆多险境,边地蛮夷、毒林山泽、魔兽横行,皆可为我所用。以术立城防,以阵御外敌,以机巧炼制军械,取代人力,此乃强疆之道。”
说罢,鲁子信挥手展开一张阵图,乃名《玄元六合阵》,此阵据说可化毒瘴为灵气、引地脉入阵、以迷幻困敌。
他言辞中肯,不急不徐,但字字如磐,令沈王爷频频点头。
墨家韩无逸却冷笑:“纸上谈兵。你们术家喜欢布阵造器,可你可曾想过,这些阵器造价几何?一套天机傀儡,需千金以上,还要十年养护!百姓之苦,谁来问?”
鲁子信淡然道:“用兵之地,本无百姓。”
韩无逸大步上前,朗声道:“墨家信者,兼爱非攻,尚贤尚实。百姓才是根本,若民不聊生,万术皆空。”
他言辞激烈,提及:“东疆多战火流民,若先治民、而后治兵,方得安稳。我墨家有《节用篇》《尚贤论》,主张节俭、反奢、重民利,可为之法度。”
他举例:“不如筑义塾、推集市、建水渠、设义庄,五年之内,百姓富足,自能招贤纳士。”
商家吕观海不以为然,轻轻抚须:“空谈无益,富国强兵,民何以为生?要富,就得先商!”
吕观海微笑走出,张口如珠落玉盘:
“商通则国兴,货通则民安。你们都不懂,东疆缺的不是阵图、不是道义,而是钱。”
他说得直白,甚至有些俗气。
“墨家修渠筑义塾,要钱不?术家布阵制器,要矿不?这一切都靠流通。而流通之母,是商道。”
吕观海建议设立“贸易总署”,开放黑水、红原与大漠的货运线,设“灵石兑换所”,引入北境金融,甚至发行“王府票据”作为军政通行货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