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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光华突然眼神变得极为冰冷：“我对她做什么都不过分。要不是你练了功夫，你知道那次张斌斌喊的混混会对你做什么吗？还有那次在德韵楼，你到底知不知道，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原本打算让你发生的。”
方光华的态度让宋菱歌觉得陌生，她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太可能的想法。
他说的那些话，似乎透露出一个意思，一个让宋菱歌不想承认，但是极有可能的意思。
方光华伤害夏娇娇，难道是为了她吗？
“你……为了我，把夏娇娇推下河的？”
方光华转头望向她。
宋菱歌也直视着他，这个答案对于她来说，太重要了。
这是将方光华绳之以法的关键。
如果夏娇娇的死真和他有关，那么张斌斌这次肯定也与他脱不了干系。
方光华身上，到底背了多少人命债？
宋菱歌忽然觉得心慌，她对他的认知还是太少了。
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，就算是豁出性命，她也一定要挖出真相。
“德韵楼那天，我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你，我一直以为你跟张斌斌一起离开了，现在看来，你当时并没有离开，你一直等着夏娇娇？”
方光华不说话，只是耐人寻味地看着宋菱歌。
宋菱歌便继续自己的猜测：“张斌斌发现夏娇娇的死不是意外，所以去找你，你也对他动手了，对吗？”
方光华还是不说话。
宋菱歌挪了挪身体，灵机一动：“夏娇娇就不提了，你和张斌斌好歹也是几年同学情，玩的也比较好，你对他怎么下得去手？”
果然，方光华有反应了。
“他都要对我下手了，我为什么不能对他下手？”
看来猜的果然没错，张斌斌就是被方光华打成那样的。
“张斌斌喜欢夏娇娇，你杀了他最喜欢的女人，他当然要为她报仇，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吗？”
“他怎么可能跟我一样，他什么都比不上我。”
“也对，他有一点确实比不上你。”
宋菱歌难得赞同方光华，这句话引起了他的好奇心。
“哪一点？”
“在不要脸这方面，你胜出他不少。”
宋菱歌的嘲讽并没有引起方光华的愤怒，面对她，他有的是耐心。
“何以见得？”方光华问。
“我一直觉得很奇怪，你对夏娇娇下手，对张斌斌下手，可见你并不是个能容忍的性格。但是，你为什么对周颂梅就那么能忍呢？”
“我忍她什么了？你是想说容忍她的孩子？”
“不然呢？她不仅第二个孩子不是你的，就连第一个也不是你的，却能以此要挟你这么多年，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奇耻大辱，但是你居然都能忍得下去。”
方光华笑了，突然发问：“你就是这么步步紧逼，让你爸去自首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