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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是让她出个声儿也行。”
她将要求放到最低。
就不相信这样卢柴还不答应，若他坚持不肯，那姝娘的处境便危险了。
云药想到这里轻吐了一口气，嘴角抿直，看上去心情很是不好。
杨剑观察到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，心里也不自觉咯噔了一下。
“我们夫人说得对，你赶紧把人交出来，至少得吱个声！”
他此时也有些慌张了，毕竟他们这一群人就他和姝娘接触得最多，也能感受到姝娘其实是个很是善良的人。
从前同姝娘偶尔聊天的时候，他便得知她在万花楼过得生不如死，在万花楼之前更是过的苦日子，还不如做花娘。
杨剑回忆起姝娘与他说过的那些话，嘴里不知为何泛起满满的苦涩。
“杨大人，其实像我这样的人很多，甚至很多都不如我，在家里闹饥荒的时候，我们往往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，更惨的早就丢了性命，我还活着真的很好。”
那时候的姝娘依靠在门边，眼睛望着天边的霞光。
她生得虽然不是顶级的貌美，但也实在好看，尤其是灿烂耀眼的霞光洒落在她身上的时候，很是温柔。
在那一刻，姝娘仿佛重生了一般，眼里都带着光，带着对未来的期盼。
杨剑不希望这样的姝娘因为卢柴而出意外。
他想张口说什么，但不知为何，喉咙有些发紧。
倒是云药察觉不对劲，忽然轻笑了一下，弄得众人云里雾里，不明白她这是何意。
卢柴更是以为她不想答应自己的要求，便主动道：“只要你准备好一切，我立即将姝娘还给你们，绝对不会欺骗于你。”
“卢柴将军从前不是很喜欢姝娘吗？”
云药没有理会他说的话，猛地问了一句突兀的问题。
“男女欢爱罢了，当真以为我喜欢她这么个下贱的花娘不成？”卢柴嗤之以鼻，丝毫不把姝娘放在心上。
杨剑倒是脸色一黑，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刀，青筋暴起，恨不得将卢柴碎尸万段，才能缓解那句对姝娘的轻蔑之言。
云药面上也不是很好看，她表现得很是云淡风轻，但眼神却可以将卢柴剁成肉酱了。
她冷声道：“你口中那个下贱的花娘，如今腹中怀着的事你的孩子，大夫已经看过了是个男丁，你若是胆敢伤害她，我保证你无法活着离开京城。”
冰冷如霜的语气，让卢柴猛然一怔。
他双目瞪大，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，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你在骗我，那个贱女人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孩子？”
“你别用激将之法来骗我，她一个花娘，千人枕万人骑，怎么能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！”
卢柴像是要疯了，他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不可能。
云药见他这样，心里的不安不断放大，她继续冷声道：“我没有必要骗你，万花楼的老鸨丽娘又不是蠢货，她是个见风使舵之人。”
“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将军，又是五皇子的人，她怎么可能在姝娘伺候你的期间，让她接别的客人？”
她一字一句，眼神冰冷地看着卢柴，“那孩子就是你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