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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家伙，是真要人体发射导弹啊。”
哈斯塔轻声说到。
陆英招抓着那两枚航炮，在空中旋转一圈，猛然扔了出去，炮弹击中正在拆解激光器的克莱因，将他弹倒在地。接着陆英招加速，在三秒后落到克莱因倒地的废墟处。
后者忽然冷笑一声，周围数以百计的夜魇同时沸腾，嘶鸣着冲向他，尾钩和尖爪扣住他的四肢，将他拽倒在地，不得动弹。
“哈斯塔，有什么办法没有。”
陆英招竭力挣扎，脖颈上的青筋暴突出来。
“没有啊，谁让你自己不争气，都这时候还一点恐惧也没有。要你是个胆小鬼的话，这时候我都能完全体出来了。”
哈斯塔低声呢喃。
克莱因缓缓走过来，光滑如大理石般的脚爪伸出，踩上陆英招的胸脯。他弯下腰，似笑非笑地盯着陆英招，盯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。
“陆英招，你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吗。”克莱因伸出漆黑的手爪，在他面前比划着，“你再想想，八岁以前，妈妈带你去过什么地方，见过什么奇怪的人。”
陆英招的脸被无数钩爪扯着，数不清的夜魇降在他头顶上，不动声色地盯着他。
“这难道有什么好回忆的吗。母亲都被督查队抓走了，你要真如你所说，是她生的，那时候就应该出现。”
他轻声说到，声音像是浸了血和泪。
“是，确实。母亲很爱我，但她最后还是把我抛下了。”
克莱因紧盯着他，漆黑的利爪攥成拳，轻声说到，“福利院，包纱布的孩子”
听到这句话，陆英招忽然一愣。八岁前的一些事在脑海中浮现，那些原本是漂在冰面下模糊的往事，经克莱因这么一提，立即打破冰面，浮了上来。
那时候母亲林彩还在，在陆英招未达到法定教育年龄前，她经常拉着他到处玩，荒野外翠绿的海逸公园，集合型垂直农场的天上海林，乘着热气球飘过水汽弥天的水库。母亲带他去过很多地方，但有一个地方陆英招记得格外清楚，那是一栋灰顶建筑，藏在石湾林后面，再经过一段幽谧荒凉的林荫路后，在绿林遮蔽的山峰尽头。
陆英招记得，母亲一星期就要带他去两次那里，去之前经常买些麻薯，芒果或是整套乐高玩具，而且表情总是变得很严肃，并一再叮嘱自己不要捣乱。
接着母亲就会带上他，抄林荫小路去那栋灰色建筑。一开始陆英招不知道那里的名字，后来经常去，询问过老门卫后才知道，那里是蓝疆的福利院。
每次到那里之后，母亲总会把陆英招一个人搁到院子里，然后穿过长长的走廊，进入那些无窗的楼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