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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顺着声音源头去看，洗漱间门口，那扇半掩的塑钢门正在微微抖动，缕缕白烟从那根把手上升起，那里的铝合金包壳开始熏黑软化，像敲碎的墙皮一样块块碎下来。
“停下。”
陆英招沉声说到。
“你看见了么，就在你背后。”
哈斯塔轻声说到。
陆英招握着牙刷的手在微微颤抖，他抄起旁边洗漱台上的圆形水乳液，对准把手狠砸下去。
砰地一声脆响，玻璃罐爆裂开来，连同软化酥烂的合金把手一起，摔到地瓷砖上碎成无数块。
“陆英招! 怎么了，陆英招？”
隐隐的，卧室门外，柯迦在楼下大厅朝上叫喊。
陆英招在遍地碎片的瓷地板上蹲下，轻声说到，“你难道就不能消停会。”
“陆英招，我改主意了。”
哈斯塔轻声说到，陆英招抬起头，面前流满一摊的透明水液中，数百块浸泡的碎片都在闪烁黄光，里面数百个缩小的哈斯塔掀开了尖帽，露出灰色的枯如藤树的面孔，而面孔下方，一张撕裂般的血口大张着，里面上下两排雪白的颌齿慢慢磨动。
门吱呀一声推开了，柯迦惊讶地望着陆英招，以及旁边地上散落的碎片。
“你怎么了？和谁说话呢？”
“没，没什么，摔了一跤。”
陆英招摆摆手，撑着马桶盖慢慢站起来。
“当我傻呢，摔了一跤门把手熔了？”
柯迦盯着没了把手的卫生间门，轻声问到。
“怎么说呢御因外泄”
陆英招站起来，扶着白墙往前走，小心地迈过碎片，跟着柯迦往外走。
“我也不问了，赶紧走吧。”
柯迦显然不认可这个理由，先一步推开卧室门，陆英招跟在后面踩着木楼一级一级下。
“我改主意了，四大旧主都即将复活，我得在你身体躲一段时间，你不用担心死亡了，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哈斯塔的声音飘在陆英招耳边，走在前面的柯迦丝毫没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