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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好你让瑶姬开启了无痕模式。”陈院长说。
“也就他的孩子值得我谨慎对待。”关霞叹息道：“他的系统是‘阴暗面’，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2002年后，组织规定，凡‘阴暗面’的屠灵人，必须上报，其将处于终身监禁，或直接处死。”
陈院长揉搓着自己的脸，“我知道。”
“这十三年里，曾出现两个‘阴暗面’，现在第三个有了。你打算怎么处理？”
“真够倒霉的，好好的双能力，摊上这么个系统。”陈院长说：“你是我领导，不应该是你怎么打算吗？”
“我问的是，如果我不知道这件事情，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陈院长靠着墙壁，沉思很久后说道：“瞒着，编一个虚假档案。”
“你可真够大胆的。”
“韩清和苏冉希望这个孩子能成为屠灵人。如果我知道他是这个系统……说实话，我后悔让他成为屠灵人了。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，我实在是不忍心啊……”
陈院长继续说道：“你要怎么做，随你吧，是我对不起韩清和苏冉。”
“就算你能瞒得住，他呢？一个十五岁的孩子，稍不注意就会说出去吧。”
“我会跟他讲清楚。另外，他可不是一个孩子。我和你十五岁的时候，已经开始在社会上闯荡了。”
“你就这么信他？”
“我信。”陈院长坚定地说。
“你这是在赌命。”
陈院长无所谓地笑了笑，“如果不是韩清和苏冉，我们的命早就交代在昆仑山了。”
关霞闻言，一时语塞。
监狱里再次陷入寂静。
许久后，关霞开口道：“你打算怎么编档案？”
“能力无法作假，他迟早要在别的屠灵人面前展现能力，只需要改一下系统就行。跟‘阴暗面’相贴近的系统……‘死亡’。跟韩清的一样，说得过去。将来他需要晋升，所去了解和体验的事情大多也都和死亡扯上关系。”
“那你该怎么阻止他跌入无尽的深渊里？‘阴暗面’，注定患上精神的病。”关霞又问。
“我会开导他的。”陈院长说：“我们不能把一个人的过错强加到每个人身上，不是吗？至于精神的病，关霞，每个屠灵人都患着这种病，你和我也一样。”
关霞盯着陈院长的眼睛。
在他的眼睛里，关霞看不出一丝畏惧。
“值得吗？”她问。
“没什么值不值得的，你自己都单身到现在，问我，未免显得有些可笑了。”
“瑶姬，关闭无痕模式。”关霞的声音响亮了起来。
这才是领导面对下属时该有的分贝。
“开始档案录入。”
她继续说着。
瑶姬：“已开始录入。”
关霞：“韩羡明。”
“2000年3月15日出生于南部分区岭南省水东灵市。”
“2015年11月21日加入守护者，2015年11月22日正式成为屠灵人，现编入南部分区岭南省11小队，小队队长陈伟国。”
“能力：风、冰。”
“晋升系统：死亡。”
“核准人：关霞。”
关霞看过陈院长递交的资料，她记得韩羡明的每一个信息。
瑶姬：“录入成功，已进入档案库。”
陈院长和关霞相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