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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阳把手机揣进兜里，对领队说：“我去找我哥，晚上不回来住。”
领队买下他的时候就了解到黑武士的新老板是姜无，很干脆地放了人。
姜无关掉电脑疲倦地揉了揉眼睛，感觉困得不行。
打仗都没有处理工作费心费神。
他看了眼时间，问卡戎：“冷阳他们打完没？”
卡戎：“打完了。2:3输了。”
“这小孩儿一准儿得来找我。”
果然，办公室门外的刷卡机“滴”一声。冷阳慢吞吞地走进来，有气无力地喊了声“哥”，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瘫着不动了。
姜无看不过去这小孩儿满脸油光，去休息室拿了湿毛巾过来递给他。
冷阳却不接，双眼水浸浸的，可怜巴巴地望着姜无，“手好酸，抬不起来了。”
“你太紧张了。”姜无单膝跪到沙发边缘，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胡乱给他擦脸，直擦得他哼哼唧唧地喊疼。
冷阳脸都被擦红了，不满地抱怨道：“你照顾褚峰可没这么粗鲁。”
姜无一乐，“你又知道了？”
他哼了声不说话了。神色有些纠结地发了会儿呆，头一歪，对着在他身边坐下的姜无问：“哥，我突然觉得很……空虚。”
“你第一次经历失败，习惯就好。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冷阳烦躁地抓了把头发，揪掉好几根，“就是，就是……我觉得打比赛挺没意思的。”
“嗯？”姜无惊讶地放下笔，毕竟冷阳鼓足了劲儿想夺冠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。
冷阳：“就……哎说出来可能挺讨人厌的。”
姜无毫不留情地戳穿他，“你平时没多不讨人厌。”
“哥！”他气鼓鼓地呲了呲牙，“我是觉得吧，明明我打得很好了，但是队友太菜了。”
姜无叹了口气，揽过这小孩儿的肩膀。冷阳顺势就倒在他怀里了，还抱着他的腰蹭了蹭，“哥，我腰好疼。”
“这是五个人的游戏，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舞台。”姜无轻轻按揉他的脊背和后腰，“而且人的命运并不是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。”
“队友的选择、相遇、磨合，都不完全是你能控制的。”
“但是你做好了自己能做到事，这就足够了。”
冷阳点点头，迷迷糊糊地说：“退场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什么站在赛场上。”
姜无：“不喜欢打比赛吗？”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他迷茫地把脸贴在姜无膝上，视线落在茶几的阴影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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