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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泽川说完话后不再看殷书雪，而是伸手将沈惜枝拉到身边关心。
然后目光灼灼盯着凉亭上瑟瑟发抖的几个女人。
沈惜枝行礼，李泽川将她拉了起来。
剩下的花啦啦啦主子和丫鬟跪了一地。
在场的女人无不脸色煞白。
谁也不知道王爷将方才的话听去了多少，但又无一人不害怕李泽川。
毕竟都是看他脸色吃饭的女人。
顺王虽然不得圣上宠，但要处置她们也就是张张嘴的事。
更何况他是她们的丈夫，嫣有不怕之理？
殷书雪跪在地上望向顺王的目光是那样的楚楚可怜。
到了这会才知道讨好爷了？夏公公不忍直视她。
方才嚣张跋扈的气馅哪去了？
凭爷的脾气今天殷书雪完了，除非皇上今天来，否则谁也救不了她。
“夏之荣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夏公公将立在爷身边傻呆呆的六一拉到旁边才走到顺王跟前。
“方才听到的话你尽数跟殷大人说，再替本王带句话。就说殷庶妃本王消瘦不起，即日起她婚丧嫁娶都与本王无关。”
“王爷——”殷书雪吓得魂飞魄散。
就连夏公公都没想到王爷竟然逐殷书雪出府。
他手脚向来麻利，惊讶归惊讶但也很快就让小徒弟堵了她的嘴带下去。
李泽川再抬眼看向凉亭，不知什么时候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夫人侍妾此时都趴伏在地下。
“太后身体不好，送她们去福泽寺出家替太后祈福——即刻就启程。”
话毕，李泽川就拉着沈惜枝往梧桐苑的路上去。
六一看了眼晴天霹雳的美人们也跟了上去。
一朝天堂一朝地狱，不过如此了。
“王爷——”
“王爷饶命，妾知道错了王爷——”
“王爷——求王爷怜惜，妾也知错了，妾不该异议王爷更不该不敬禄侧妃……王爷——”
“这会知道也晚了。”
夏公公冷眼看她们说：“送你们出府是为太后祈福，再闹的话想想你们自己和家人。”
美人们登时闭上嘴，但目光都怯怯地望着顺王离去的方向啼哭。
夏公公叹了声气，转头看殷书雪眼中多了怜悯。
她们至少还有命在，殷书雪就不一定了。
此次带殷书雪回去殷家，要是殷大人心疼女儿就把她送远远的出家去，自己再辞官回老家。
要是为了前程和家族后边女孩的婚嫁，殷书雪就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殷书雪留在府里死是迟早的事，就算王妃不出手宫里的皇后也出手。
皇家是你能挑拨的？
王爷此举是给殷书雪一条活路也是让殷家自己做选择。
选了女儿便没了前程，选前程殷书雪就活不了。
殷书雪活得了活不了端看她在殷大人和殷夫人心中有几分分量了。
李泽川牵着沈惜枝的手，她手小小的还不够他握住，也冰凉冰凉的。
李泽川问她：
“害怕了？”
“怕？”李泽川偏头看她，又听她说：“妾为何要怕，妾又没做错什么。”
李泽川对上她大大方方的目光暗道自己小人之心，兴许她就是冷了手才凉的。
就像她说的，她又没做错什么她怕他做甚，他又不是个不讲理的人，也不是个会吃人的妖怪。
“——你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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