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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路灯亮起，有对情侣依偎着走过。
“没有，我倒是看见你跟一个小白脸眉来眼去的。”
咖啡厅。
而后又想起来，是指阮明山，笑笑，“你觉得他会不清楚么？”
丁云杉皱了皱眉，“没空。”
华珍耐性十足，安安静静坐在那里，也不多说，就等她妥协。
别墅里好安静，也没人说话。
徐盛似乎没想到她这么乖，有些狐疑地回头看她，后者只是低着头，什么都不肯说。
只有体会过最深沉的黑暗，才有资格享受黎明。
白锦辉点点头，看了眼沉默的人，转身走了出去。
华珍笑笑，“没事，不急，你慢慢想，什么时候想清楚，什么时候告诉我。”
然后又冲她按了下喇叭。
……
“……”
“你刚刚眼睛瞟什么？”
暮色渐渐降临，淮安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，来来往往，像流水一样。
他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挡在她面前，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，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，重重按了下，好像跟以前的女人不一样，特别小，特别软。
白锦辉把最新的一张抽出来，推到周时亦面前，然后手指了指落款的位置，旧票据已经开始褪色，落款的位置基本看不清名字，只有最新的一张能看清。
别墅内又恢复宁静，只有徐盛一个人。
周时亦已经走到门口，头也没回，罢了罢手，就离开了。
“那不一样。”阮荨荨定定地看着她，眼底波澜不惊。
“其实不需要多少证据，光那些图片和视频就已经足够撼动人心了，现在舆论的力量比多少确凿凿的证据都有用。”白锦辉说，“实质性的证据没多少，但是我可以试试看联系当初那两个职业陪标人。对了，阿盛，你微博多少粉丝了？”
车灯倏然亮起，明晃晃地扎进她的眼睛里。
丁云杉没回头，直接上了二楼，掏出钥匙开车门，徐盛站在她身后半米距离，男人的气息从头顶传来。
“十一，你听过这个平山古董行么？”
周时亦坐在沙发上，弓着背，手肘撑在膝盖上，手虚笼着，低着头，声音低沉，“我们现在手里有多少证据？”
阮荨荨淡淡一笑，“也是，他昨天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家。”
灯光明灭，白锦辉手中摊着几张票据，有些票据陈旧破损，有些崭新，他一一铺陈在黑色的矮几上，一张一张摊平，指给他们看。
什么是人生，最后，也不过是生死二字。
她绕过车头走进楼道里。
丁云杉没说话。
“你陪我吃吧。”
“胡说。”
“9x年4月20号，玉人头饰一只，80万。”
“你不肯跟小白，那你要不要跟我？”
华珍失笑，“你这孩子。我早摸清你的脾气了，认定了一件事就一根筋，即使撞了南墙也还不肯回头，男人不就那回事么？当初，你喜欢李川的时候不也闹得要死要活的？现在过去了，不也就那么回事？”
徐盛弯下腰，盯着她眼睛看，这才意识她的不对劲，眼睛红红的，收了笑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周时亦看向他。
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白锦辉看了眼周时亦，收拾好票据，递给徐盛，让他收好，才转头对周时亦说，“阮明山这几年前前后后帮华海洗了上亿黑钱，事情捅出来，他也脱不了干系，阮明山这把岁数了，进去基本也就等死了。”
“我命贱，享受不了那种好日子。”阮荨荨嘲讽地笑。
“没瞟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