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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如你所愿了，前几天不是还闹着要多住几天。”萧南生不咸不淡地说。
阮荨荨不管他，一只脚撑着地，要自己走，紧接着“砰”一声，她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。
阮荨荨停下筷子，看向他：“我干嘛要生他气？”
周时亦打断她，口气不耐：“闹够了就滚出去。”
“哦，打是亲骂是爱你不知道吗？”
病房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萧南生惊讶：“她放的？”
“如果是我的话，看你这样子是想掐死我？”
周时亦忽然怔住，面容恢复冷清，声音极淡，口气嘲讽：“你当我是神仙？”
“应该没有，反正我跟他这么久了，也没见他带过一个女人。”
大包说：“其实十一真的很好相处，他就是看上去冷淡，不愿与人亲近，但是他对朋友真的很好，虽然没见过他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，但是我觉得只要你能走进他心里，那你真的爽发了，他肯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。”
萧南生进来的时候，两人还在僵持着，阮荨荨整个人躺在床上，脸色惨白，感觉她已经疼地快要昏过去了。而周时亦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床对面，目光一直盯着床上的女人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喜欢他么？”大包不解。
大包忍了忍，还是说道：“其实，你不要生十一的气，他做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，又不爱跟人解释……”
“张曼踹的。”
“不急。”他真不急。
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。阮荨荨现在不想理他，也不想看他，扬手朝门外一指，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她哦了声，低下头继续吃，阮荨荨吃东西的时候看上去文静些，挖了一勺饭塞进嘴里，然后鼓着腮帮子，慢慢嚼，倒是有些可爱。
“……”咳咳。
徐盛会意，收起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姿态，扯起地上的张曼就往外拖，其余的人，面面相觑都自动自发跟着往外走，大宝想留下来，被大包勾着脖子往外拖。
阮荨荨觉得他一向都是云淡风轻的，从未见过他这么盛怒的样子。她闭了闭眼，也不能怪他，视频被曝出，她成了不讲信用的人，换谁都会生气。
……
这段极其诡异的对话，让所有人都愣神。
房间静了下来，再无说话声。
萧南生意有所指地看向他。
“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他眼底又沉了几分，胸腔微微起伏着，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，“到底是不是你？”
阮荨荨也从来不客气，问一遍不吃，那就不问了。
不过她的表情怎么看上去更难过了。
真的活到了一定的年纪，逼婚，催孩子，成了可怕不变的定律。
萧南生倒不这么觉得，“该早点准备起来了，我倒觉得阮荨荨这姑娘挺好的，不考虑下？”
张曼扯扯衣服，坐直，冷哼一声，“我知道。”
他的一字一句，飘散在风里、雪里，扎进她心里。阮荨荨觉得心里一阵烦躁，冷笑一声，不答。脚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，脑袋上的汗水汨汨而出。
他竟然松了手！妈的。
车厢陷入沉默。
“嗯。”
她没力气争辩，指了指周时亦，“……让他出去。”
萧南生一进门，就问他：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大包一边陪阮荨荨吃饭，说话，一边等十一回来。
大包是个粗人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种感情，对于他来说，“爽发了”这个词，可以形容世界上所有美好、快意的事情。
阮荨荨冷哼一声，爬起来一瘸一拐，顶着疼痛往床上走去，每走一步，几乎要了她的命。她按了下床头的护士铃，再也没理他。
大包挠了挠后脑勺，“有什么不懂的，不就是男人女人之间的那点事么？”
周时亦收回视线，白他一眼，一言不发起身让开。萧南生走过去拆开石膏，发现她的脚踝肿得很高，“怎么弄的？”
周时亦嗯了声，吸了口烟，“她男朋友跟张曼……”他顿了下，看了眼萧南生，后者心领神会，他继续说，“她冲进来捉奸，拍了照片和视频，昨天，视频被人放上网了。”
临近中午，外面又下起了大雪，北洵的冬天就是这样，雪一场一场永远都下不完。他从萧南生办公室出来，站在走廊看了会儿窗外的雪景，莹白亮滑的雪片密密吹进来，走廊栏杆的外沿也堆积了厚厚一层雪，他觉得她肌肤的颜色好像就跟这雪一样白。
周时亦转身下楼，在医院旁的小店里买了碗小米粥，拎着袋子走回住院部。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，听见里头传来低低碎碎地说话声，他停下脚步。
“好，那换个问题，你这么紧张这个视频，是不是因为张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