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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时亦先洗完澡，换上来时的衣服，清爽帅气，靠在更衣室的门口抽着烟等萧南生。
周时亦拧灭烟头，双手插兜，没什么表情，“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“你们打不过他的。”萧南生笑着罢手，“他以前是校队的。”
……
小护士头埋得更低，不知是害羞还是找不到线。
身边的小护士终于忍不住插嘴道：“萧医生好厉害的，原先在加州大学实验室做研究的，后来学成归国，第一次拿手术刀都比那些从医十几年的老医生都做得漂亮。缝合了肯定会有疤的，但是你放心，不会很深的，时间久了就会淡去。”
良久，他才嗯了声，点点头。
等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好，萧南生转身去洗手，过了一会儿，他又走回来，拿起手术台上准备好的方块毛巾，冲她说：“想要不留疤，这几天就得吃的清淡点，如果伤口发痒，说明正在长新肉，不要去挠，不然很容易发炎，现在我帮你处理脚上的问题。”
萧南生没再理她，声音低沉，吩咐护士：“线。”
萧南生仿佛又看见以前那个在操场上意气风发、挥洒自如的大男孩。
“张曼？”
男医生接过镊子夹住针往外拔，瞥她一眼，觉得好笑，不就一个手术缝合而已，能有多复杂？
陈琪贝哭哭啼啼走了，空空荡荡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。
手术室门一打开，等在门口的陈琪贝立马冲了上来，“荨荨，你怎么样？有没有事？”
“……”怪我咯？
打完一局，学弟们缠着周时亦要请他吃饭，被萧南生呵斥回去，两人并肩走回更衣室。
她只是觉得奇怪：“你爸怎么会跟他们借高利贷？”
萧南生走了出来，“你等我一下，我先去查房，查完再过来找你。”
周时亦的声音有些慵懒，“我姐给我打电话了，你有多久没回家了？”他从小跟着外公和姐姐长大，后来外公去世，姐姐供他读书，念大学的时候，姐姐出国读博，回国就给他带了个姐夫。
阮荨荨目光盯着那个身影，戳戳小护士，问：“他也是你们医院的？”
周时亦冷哼一声，“她是对你有意思吧，这种女病人，你不是每天都能遇到么？”
妈的，那一针针戳她心肝儿都疼。
周时亦一愣，很久没听人这么叫过他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阮荨荨上厕所的时候看见护士小姐们一个个趴在窗口探着脑袋。
阮荨荨转头看向窗外，寒风瑟瑟，一片叶子从树上飘落，飘飘摇摇，停在窗台上片刻，风起，又往下坠，看不到终点。
他运球的样子很干净帅气，跑起来身形矫健，脚下生风，一个漂亮的假动作绕开对方球员，利落起跳投篮，毫不拖泥带水。一系列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，漂亮至极。
萧南生哈得一笑，“行吧行吧。这回真是去查房，我今天早上刚给一个病人做了个手术，这姑娘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她哦了声，手臂上钻心的疼，身上冒汗，咬牙忍了忍，继续扯话题分散注意力：“你长这么帅，你们院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？”
阮荨荨躺在手术台上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医生聊天，“你来这儿工作多久了？”
“他有病？”
萧南生低头握住她的脚，“对了，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？”
“你认得？”
“周时亦？”
……
小护士瞪着眼睛看着她。
萧南生会意，闭嘴。
“这哪猜的出。”
萧男生一脸无辜，“我刚说了，你们不信。”
萧南生发现这个病人话真的有点多， “不知道。”
萧南生直起身，面容又恢复冷静，“得住院一星期观察。”
阮荨荨心中明了，继续问他：“还没有女朋友吧？”
“喜欢什么样的女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