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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敏仪和林启两人婚后的日子一直甜甜蜜蜜、按部就班的过着。
蓝敏仪在南大营练兵,林启在户部办差,蓝敏仪隔三差五的回京城夫妻团聚,聚少离多的两人不见生分,反倒更是蜜里调油一般。
两家的长辈对此也没什么意见,夫妻两人高兴就行,只有林夫人着急抱孙子偶尔跟心腹嬷嬷抱怨两句,嫌公主儿媳不安分。
时间转眼就到了盛夏,酷暑难耐,蓝敏仪也难得懈怠,在京城多住了几天,军营中没有冰,还要穿战甲,实在受罪,她能吃苦可也不想吃太多。
夜晚时分,屋外凉爽了许多,院子里放了张卧榻,又在周围摆上了驱蚊的花草,夫妻两人在此观星纳凉。
这夫妻俩平时离了府各忙各的,在府中却是时刻腻歪着,就连随身伺候的丫鬟、小厮都多了许多空闲。
蓝敏仪沐浴已毕,穿了一件秋香色的薄绸衫,枕在林启膝上,林启拿了吸水的巾子给她细细地擦着头发。
“祖父有意为二弟定下婚事,大概率就是金陵赵家的大小姐了。”林启手上不停,嘴里闲话些家常。
“赵家?”蓝敏仪从脑中提取着赵家的信息。
蓝家与赵家素无交情,赵家这十几年也没出过京官,所以蓝敏仪对赵家知道的不多,只知是金陵数一数二的世家,祖上出过几名一二品大员的。
“祖父与赵家祖父是同窗好友,彼此心中早有结亲之意,祖母从前也曾见过这位大小姐,说是从小端庄知礼的,进退有度,想来应与你相处的来。”
林启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脾气,与妻子相处不来,所以他十分希望弟妹们都是省事的,免得后院烦乱扰了妻子清净。
蓝敏仪淡淡一笑,“我倒记起来了,赵家年节时送来的信笺礼单,字迹雅致灵动,像是闺阁女孩笔迹。
我当时还诧异,如今听你说早有结亲之意,想来就是出自这小姐之手了,倒是个才思聪慧的。”
思及此,蓝敏仪又想起听几位嬷嬷提起,林浩似乎与母亲身边的大丫鬟有两分情谊,日后只怕免不了收入房中,只盼他不要学了父亲的毛病,辜负了一个好女孩。
想到这儿,蓝敏仪抬头看向林启,林启此时仍在与她的头发较劲儿,放下了布巾,拿了把玉梳细细地梳理着。
蓝敏仪发质很好,浓密顺滑,轻轻一梳就到底了,林启眼神专注地一遍遍梳着,不为梳头,只为了多温存一会儿罢了。
蓝敏仪仔细打量着林启的眉眼,带着浓浓的情谊,夫妻两人眼中只有彼此,蓝敏仪也就将刚才心中的小别扭抛开了。
管那么多呢,反正她的丈夫身边是一定不能有第二人的。
夜色渐深,夏风越来越凉爽,夫妻俩人倚靠在一起,惬意安然。
他们这边安逸,西戎那边的玉成却终日活在惶恐不安中。
怀胎七月,本该是孕期丰腴之时,她的脸却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,身形纤弱,只显得肚子愈发高耸。
蓝敏仪给了周嬷嬷一番警告后,周嬷嬷心中暗恨这些贵人都拿自己的孩子做要挟,却也不敢在暗地里折腾玉成出气,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。
可锦衣玉食医不了心病,西戎王已经老了,不受宠的太子今年年初因谋反被杀,受牵连的三个王子也已彻底落败,仅剩的两个王子之间,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,玉成隐隐察觉这其中有宣朝的手笔。
且不同于之前父王闹着玩儿似的折腾,这次明显有其他人插手,并将手真正伸到了朝堂上,搅风搅雨。
她知道的有能力做这事的就那么两个,这不像是宣和敢做的事,大概是皇伯父了。
父王的打算她早已知晓,并且一直当做笑谈,借敌国势力谋夺皇位本就是饮鸠止渴,如今想让她腹中的孩子继承王位更是笑话儿,哪家王室会要个血统不纯的君主?
纵然这几个王子都没了,王室还有其他人,除非大宣的军队踏平西戎,否则怎么也轮不到她腹中的孩子坐上西戎王座!
父王想不明白,可皇伯父不可能不知道,那他这般行事的目的又是什么?
之前让她恐惧的猜想似乎越来越像是真相,皇伯父有意让西戎内乱,然后趁虚而入,而她就是开战最好的借口!
“娘娘,”明霞端了一碗鸡汤进来,肉香中夹杂着药味,淡淡的,并不难闻,“厨房今日炖的汤不错,您喝了早些安歇吧。”
玉成没什么胃口,但摸了摸腹中的孩子,还是端起来喝了下去。
她对这个孩子感情很复杂,谈不上多期待,更加不会厌恶,有血脉相连自然生成的疼爱,也有命途多舛者之间的同命相怜。
她希望没了自己这个孩子能好好活下去,却又怕无人怜爱的孩子受尽折磨。
明霞看着主子满面的愁容也不知该如何劝解,劝解的话说了无数次,实则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知道不过是说说而已。
宣朝盯着西戎的继位之战,西戎国内盯着的人只会更多。
前面最出色的几位王子已经落败,剩下的那两个不过平平,西戎王不喜,他反倒对玉成腹中的孩子多了几分期待,不免引得众人猜疑。
大贵族们有的忙着重新挑选主子,有的则已经想要趁风而起,取而代之了。
“大王老了,糊涂了,几个儿子被人耍得团团转,剩下的丰都和艾丹更是两个蠢货,难道真要看着那宣朝公主的儿子坐到咱的头上!”西戎王的堂叔吼声震天响。
“父亲过虑了,宣朝奸细异想天开,以为嫁个公主生个儿子就能染指政权了?大王年老昏了头,可咱们大家不会蒙了心,让他们闹吧,闹得越大越好。
父亲可还记得,这王位本该是祖父的!被他们一家窃去了三十多年,如今也该还回来了。”年轻人的野心总是大一些的。
宣朝西境群狼环伺,目前绝没有打下西戎的实力,故而纵然有人察觉了宣朝的小动作,也只认为是为了送玉成的儿子上位,以期日后有个坚定的盟友罢了。
察觉的人想利用宣朝人完成自己的大业,却没想到宣朝盯上的只是区区两州国土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