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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蝉算了算，贺槐生今年三十，贺芩就是二十二。
夏蝉站在这处，遥遥地看着他，一时不知所想。
“……我是认真的，你以后，别这样了。”
她好似被他虚虚地搂在怀里，他呼吸就在颈后，拂着她的发丝。
贺槐生瞥她一眼。
逛了一圈，班浩提议夏蝉不如在这儿自己做个陶杯带回去。夏蝉没有陶艺的经验，跟着班浩学了会儿拉胚，便自己上手练习。开始几个都不成功，陶泥不是太干就是太稀，失败数次，终于渐渐找到些感觉。
夏蝉问：“你那儿居然有女士衣服？”
“读书。”
她二十二岁的时候，还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，什么也没有，只有谢星洲。
贺槐生说：“……我妹妹的。”
夏蝉叹了声气，只当没看见，继续吹头发。
夏蝉同贺槐生进去，四下看了看，一栋两层的小楼，十分安静。
夏蝉将咖啡杯一放，坐直身体，毫不犹豫：“开始吧。”
贺槐生瞥他一眼，没吭声。
贺槐生见夏蝉盯着那照片看了半晌，脸上表情阴晴不定，便伸手去拿。
夏蝉问：“贺芩跟你住一起吗？”
“……洗澡。”
片刻，贺槐生松了手。
他身上只围了条浴巾，从她跟前经过，目不斜视地进了卧室。
“我他妈最开始不知道啊！”
贺槐生和夏蝉两人都没动。
他走到她身后，挽起衣袖，解了腕上的手表揣进口袋，双手从她身后绕到前方，伸手握住她手指，扶住泥团。
夏蝉简直要疯了，张口在他唇上一咬。
贺槐生也看着她，忽然一伸手，在她白净的脸上轻轻抹了一指头。
她气不过，揪着他的衬衫，把手上的泥全都擦了上去。
夏蝉却站着没动，说：“贺槐生。”
夏蝉挣了挣，“我自己洗。”
夏蝉看了看尺码，自己应该能穿。
夏蝉手指贴上他的眉骨，擦了一下。
夏蝉拿手指梳了梳头发，对贺槐生说：“出去吃饭吧。”
越说越不对劲了。
夏蝉不知所措，眼看泥团越来越歪，贺槐生出声说：“别停。”
一进去，那装修都是一模一样的“性\冷淡”风。
真年轻，有个有钱的哥哥真好。
贺槐生进了一间卧房，片刻，拿了套衣服出来。
班浩却跟活见鬼似的盯着贺槐生，“你会说话？”
不一会儿，贺槐生换好衣服出来了。
夏蝉忽然意识到，这段时间，她已经很少去想谢星洲了，忙起来没时间想，闲下来更没精神想。
夏蝉努力装出“这是艺术没什么大惊小怪”的木然脸，平静又缓慢地移开了目光。
夏蝉想了想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，这么早回去，也确实有点儿亏。
墙角有个水龙头，贺槐生带着夏蝉过去，拧开，放了一会儿，待浑浊含锈的水流尽，水质清澈了，抓过夏蝉的手。
她看见他眨了一下眼，而后自己的手便被他握住了。
“多少钱一小时？”
贺槐生在羊城的家，也跟在崇城的金葡园一样，一整层公寓，电梯到户。
说完，她意识到不对，自己居然用了“居然”这个词。
片刻，又停下来，冲着班浩打了一阵手语，嘱咐他帮忙修胚烧制。
贺槐生到车边停下，摸了摸口袋，掏出一支烟点燃，垂下目光，慢慢抽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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