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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蝉看他，说：“晕车。”
夏蝉看着他，笑了笑。
忽然，手臂被人使劲往后一拽，夏蝉脚下一个踉跄，不由自主地往后一倒，跌进一个潮湿的怀抱。
贺槐生不说话，拿起酒瓶往杯里倒了一些。
夏蝉眯眼，瞧着贺槐生朝她走来。
贺槐生哑声说：“喊了。”
贺槐生下了车，习惯性想去摸手机，又忍住了，张了张口，费力说：“你开车……很烂。”
贺槐生想付账，被她拦下了。
“吃烧烤吧，”夏蝉抬头看了看，柜台上挂着牌子，蛏子、花蛤、牡蛎、贝壳……应有尽有，“能吃海鲜吗？”
到了沙滩上，夏蝉脱了鞋拎在手里，一脚踩上去。
夏蝉笑了一下，“我能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仍是音色沙哑，腔调奇怪。
然而就像脓疮，越是遮掩，越是痊愈不了。
贺槐生看着她。
粗鲁吗？当然粗鲁，他还没见过哪个教养有素的女人像她这样喝酒。
吹了一阵风，便看见远处一个黑点儿，朝着这方向驶过来，越来越近。离她尚有十多米，那车停住，下来一人。
夏蝉乐不可支，尽力敛了笑容，说回正题，“你既然说话没有障碍，为什么不多试试。”
贺槐生正要在椅上坐下，夏蝉将他手臂轻轻一拉，“等会儿。”
夏蝉笑说：“你借我一辆车，我不能这顿饭还让你请。”
夏蝉照着自己的喜好点了一堆，又加了两碗海鲜粥。
夏蝉从栏杆上跳下来，稳稳站定。为了开车，她今天穿了双平底鞋，搭配热裤和白衬衫，两条腿骨肉匀亭，修长笔直。
哦，那肯定又是喊的“瞎铲”，她没意识到，一点不奇怪。
她从包里拿住包纸巾，抽出两张来擦了擦椅子，“坐吧。”
贺槐生顿了顿，看她一眼，方才坐下。
这自然不是真话。
夏蝉没吃早餐，饿得有点厉害，便也不怎么顾忌形象。早前，她屡次碰到贺槐生，都是在最狼狈的时候，恐怕在他心里，早就没什么形象了。
海鲜粥先端上来，夏蝉拿勺子尝了两口，味道也还行，虽然远不到惊艳的程度。不一会儿，点的烧烤海鲜一样一样端上来，将桌面铺满了。
贺槐生往车里招了招手，车便拐了个弯，沿着来路又走了。
夏蝉又开一阵，将车停靠在路边，锁车下去，在路旁的栏杆上坐下。
贺槐生摇头，几分疑惑。
贺槐生点头。
指腹轻触着她颈部动脉，似能听见里面血液沸腾，连着心脏。
贺槐生瞥她一眼，没吭声。
她抬头眺望，不远处海浪拍打，海水被太阳晒得光亮刺眼，风里一股潮湿的咸味儿。
贺槐生：“……”
“我要开车。”没喝都不敢开，喝了恐怕今儿就要走回去了。
夏蝉又问：“喝啤酒吗？”
贺槐生点头。
沉默很久，贺槐生终于开口，“我……不太会说。”
她一抬眼，看见堤岸下面的沙滩，提议：“要不走一走？”
贺槐生静了片刻，“……说什么？”
海风刮过来，拂起她的长发。
贺槐生微微眯了眯眼。
她嘴唇启启合合，眼眸明亮，映着天空和海色。
贺槐生试了试，仍然是“瞎铲。”
“……要么你说话，要么你把丁先生叫回来接你 ，我今天不耐烦看手机。”
贺槐生静了片刻，“……用不着。”
几串烤鱿鱼放了重辣，夏蝉嚼了两口，便觉那火辣辣的滋味直冲脑门，忙舀了一勺粥喂进嘴里。粥是热的，舌头越发烧得厉害，她想也没想，伸手又将贺槐生跟前的啤酒捞过来，咕噜喝了一大口。
整条滨海大道宽阔无人，路的尽头就是海，今日天空朗晴，海色同天色一样纯净。
水位越来越高，夏蝉浑然未觉，仍不住地往更深处走。
谢星洲翻身将她压在身下，俯身吻她，说：“夏蝉，开春我们就结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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