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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开会的主要是产品部、市场部和销售部的负责人，唯独贺槐生在其间特别突兀。贺启华给贺槐生在总公司给的职位是特设的执行顾问，这名字一听就是个虚职。日常八卦，夏蝉常听人嘲笑，“一个聋子，问了能听见吗？”
夏蝉犹豫数秒，打下一个名字。
她忍不住，拿眼角余光瞥了瞥贺槐生。这人看着比前段时间似还要再消瘦几分，微微弓着腰时，衬衫下的肩胛骨尤其明显。
贺启华听完，沉默片刻，问几位部门总监，“你们同意吗？”
夏蝉盯了贺槐生那蓝天白云的头像看了片刻，给他改了个备注：平安保险王富贵。
贺启华清了清嗓，“今天开会大家也不必正襟危坐，随意聊一聊。”
夏蝉想了想，“……你故意让贺启华不同意？”
聊完，夏蝉想了想，把贺槐生从聊天列表里删除了。
走出会议室前，她抬头朝着贺槐生看了一眼。
贺启华看向丁永贵，一摊手，表示遗憾。
贺启华说：“你接着说，接着说。”
几人纷纷点头。
夏蝉端起咖啡壶，垂着眼，给贺启华杯里续了一些。
贺启华端起咖啡，又喝了一小口，“行了，今天会就先开到这儿。大家回去都再好好研究研究，琢磨琢磨，不要大腿一拍，就想一出是一出。不明白自己的定位，扯再多数据都是虚的。”
尚未到开会时间，外面静悄悄的。
“……这个系列，主打的人群是年轻夫妇，经济条件一般的普通家庭。据调查，自2008年以来，中国每年都有1000万以上的新人登记结婚，并且这个数量还在逐年上升。这一部分人群的潜力，尚未被完全挖掘……”
夏蝉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直视贺槐生，“星晖家居现有的youth house系列，类似我这样的工薪阶层，一般消费不起。我不知道贺顾问的新产品如何定价，但质优价廉的话，我认为的确很有可能在年轻人中打开市场。”
她急忙说了声谢谢，贺槐生微一点头，重回到自己位上。
丁永贵愣了愣，低头看了看位上贺槐生，又翻了翻手里的材料，“这个……主要针对是年轻夫妇。”
她忍不住抬眼，瞥了瞥贺槐生，他神色倒是十分平静。
其他几人立即窃窃笑了起来。
在电梯里，夏蝉顺了顺呼吸，仍在回想会上的事儿。
夏蝉咬了咬牙，手捏着笔，笔尖猛一下戳进了记事本里。
贺槐生似有感应，立即抬起头来。
贺启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并不说话。
“怎么叫差强人意？”
夏蝉眼见他是朝着自己走过来，立即往旁让了让。
回到秘书室，她打开抽屉，拿出手机，解了锁，发现一条新的微信信息。
“赵总监，”贺启华忽然开口，“我记得，咱们已经有条专门针对年轻人的产品线？”
谁知贺启华的目光一下扫了过来，“夏秘书，你有没有什么意见？”
“夏秘书，给我续点儿咖啡。”
与会人员陆陆续续进来，到点，贺启华最后一个坐下。夏蝉急忙上前，往他面前的杯里淋了些咖啡。
贺启华走之后，夏蝉也关闭并未派上用场的投影仪，收拾东西跟上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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