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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之敬的恨铁不成钢，和欧阳芮口中的“恃宠而骄”，实在是大相径庭的两套评价，这让蒋西池不得不去在意。
十一月，院里研二做毕业论文开题，研三做论文中期报告，聂雪松也都没来。
蒋西池没给任何肯定的回答，只说感谢张之敬厚爱云云。
蒋西池：“以后不要只想着我。”
“我又不缺。”
张之敬实验室的实习，当然是不给付工资的。但这一实习经历, 对以后的长远发展都极为有利, 是以蒋西池谨慎考虑，仍是选择了接受。
蒋西池把她戴着的围巾掖紧了些，“冷不冷？”
这附近房租算不得便宜，奖学金又要到十月才发，方萤不想全依赖蒋西池一个人支撑，所以备课辛苦归辛苦，每天上下午加起来六小时的家教工作, 却是干得兢兢业业。
蒋西池低头看一眼，除了这袋子，再没别的了，“你不是去跟她们逛街了吗？”
蒋西池踌躇片刻，缓缓地迈开脚步，往走廊那端走去。
蒋西池往上看了一眼，攥住方萤手臂，往阴影下一藏，把她圈进怀里，低头吻她。
蒋西池去张之敬的实验室报到, 方萤则是找了份两份家教的工作, 分别排在上午和下午。
方萤嘻嘻一笑：“下次再宠幸你们！”
铭牌上刻的是“副院长办公室。”
回程的地铁上，方萤给蒋西池发了条消息，听说他还在实验室，就撇下闵嘉笙和顾雨罗在a大下地铁了。
他便不好往深了去打听，只说：“听说聂学姐在生病。”
四级考试结束这天，方萤被闵嘉笙和顾雨罗约出去逛街。方萤自己对购物不敢兴趣，但陪同得尽职尽责。
蒋西池总是频繁想起那天，聂雪松脱口而出的“不要去”。
这次聚餐之后，蒋西池联系了一次聂雪松。回复的是聂雪松妈妈，说她最近正在休养，不便和外界联系，感谢蒋西池的关心。
“三天两头生病，谁知道什么病——不说这个了，西池，张老师今天也特别把你喊上了，怎么，已经决定要投到张老师门下啦？”
“对啊，给你买了件衣服啊。”
实验室任务繁重, 加上蒋西池是新来的学弟, 所以最基本的实验数据搜集、数据分析，全都转交到了他手上。
新学期开始, 张之敬新招收的硕士和博士生都就位之后，组织了一次师门聚餐。
欧阳芮却是轻嗤了一声，“恃宠而骄呗。”
“……”
然而事实上，她今天逛街的时候，确实没想着自己——在穿衣打扮上，她是懒得花费心思的，冬天几件不同颜色的牛角扣大衣换着穿，仗着瘦和高，且有一股利落的气质，这样没什么将就的装束，也不显得难看。
城市临海，冬天温度要比墨城高上一些，但是湿冷，空气总有一种黏糊糊的厚重感。
在意归在意，但联系不上聂雪松，大二课程又多，蒋西池自顾不暇，也就暂时搁置了这件事。
十二月，蒋西池和方萤准备考四级。
十点多的学院，只有少数几个窗口还亮着灯。
这个解释，逻辑上是自洽的，然而……
闵嘉笙和顾雨罗齐齐地给了她一个白眼。
方萤忙不迭点头，“好啊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