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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茉医院学校两头跑,还得完成要交给段永昼的画。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累,小陀螺似的转得很开心。
凌晨三点,医院里阒静无声。叶茵茵领着周茉在病房门口停下,轻轻地转动门把手,把门打开。
唐书兰被她的话噎了一下,但还是按捺着火气:“你真打算跟那个姓贺的野种在一起?周茉,别怪妈妈没警告你,你要是被人骗了,回头可别回家哭。”
段永昼的这番说辞滴水不漏,贺冲无法拒绝。即便拋开所有的人情关系不论,能与段家合作,自然会比以前日夜担心跑单,担心退货,担心恶性竞争的日子强上百倍。
“周茉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?”
夜渐深沉,他们抵足而眠,迎接下一个春日的黎明。
“没你这个梁山伯,哪能撺掇得祝英台殉情化蝶——哦,好像更不好。”
贺冲扬扬下巴,指向站在一旁一脸倦容的周茉:“帮忙把我家属带回去休息休息。”
偌大的房间在烛光的映村下有些香暗,有如深深的水底,而周茉如一条鱼,被温柔的液涡困住了。
她听见贺冲低低地笑了声。
“教过啊,你的苹果不是削得很好吗?”周茉瞟了他一服。
周茉撑起身体,把窗帘拉开了一线,暗淡的天光从外面透了进来,远处隐约传来歌声,似乎是一首很老的曲子。
贺冲挑眉:“这么想跟我私奔?”
贺冲一征想起周茉曾对他说过,不喜欢在受到约束的情况下画画。
她的头发已经干了,身上却汗津津的。
周茉拖动椅子往前凑,隔着被子,把头枕在了贺冲胸口。
她穿着叶茵茵的衣服,这件克莱因蓝的风衣,颜色饱和度高,十分醒目,衬得她明艳而又活泼。
紧绷一整晚的神经渐渐放松,周茉就这样枕着他的手掌,趴在床沿上,渐渐睡着了。
周茉犹豫了片刻,起身在贺冲身旁坐了下来。嗅到他身上带着湿气的冰浴露香味时,她顷刻间心跳加速,生怕被贺冲察觉,放在玩具上得更快了。然而那些小地鼠,还是一个接一个地从洞穴里冒出头来。
周茉声音哽咽:“你醒啦。”
周茉二话不说就要往里走,被叶茵茵一把拉住。
“我们艺术家,总是有点儿离经叛道的。”
唐书兰穿了一身灰色套装,戴着墨镜,整个人看起来精致而凛然不可侵犯。
周茉毫不在意:“随你。”
“还有,你们要是继续找贺冲的麻烦,我会把那天晚上听见的对话散播出去,我说到做到。你们要面子,我不需要。”
贺冲急忙将她一栏:“哎,你的手可不是用来干这个的。”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叫来了做家政服务的阿姨。
贺冲想象着那场景,心莫名一紧:“这回我真是什么都没做,全靠她自己。”
抱了许久,贺冲出声问:“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?”
吃过晚饭回到车场,周茉先去洗了一个深。她头发长,洗完要好一会儿才能干。
周茉一愣。
她偏着头,半干的头发就垂在身后。
“我真没想到,我爸和顾阿姨会干出这种事。”对于昨晚听到的对话,周茉仍然感到震惊和愤怒,那几乎刷新了她对于人性丑恶的认知,“我爸严肃归严肃,可我从来不觉得他会是坏人。”
周茉看也没看她一眼,径直走了。
寒暄了几句后,段永昼轻声问周茉:“我能不能跟贺先生单独说两句话?”
“可我绝对不之会做出这样的事。”
周茉的心一提,贝见贺冲蹙了蹙眉,睁了一下眼,又再次合上,片刻后,又睁开了眼睛,他的视线游移,最后落在了周茉脸上。
贺冲只觉喉咙发痒,他伸手轻轻碰了破她的脖颈,她立即身体一缩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想好了,”周茉神情坚定,“我暂时不会回家了,我已经找到了要做的事,谁也阻拦不了我。”
贺冲大笑不止。
这时候可能得说点儿什么,他这么想着,但又觉得,比起言语,他更想直接将承诺付诸实践。
段永昼走到窗边,把窗户开了一线,咳嗽了两声,方转过身来,对贺冲说:“贺先生,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,是想和你谈一谈我家与你的服装厂合作的事。我家有一部分业务是快销时装,今年我们有意扩大产量,会拿出很大一部分资金,组建或者合井一些服装厂的生产线。如果你有这个意愿,我们可以详细地聊一聊。”
贺冲这下完全忍不住了,放声大笑,笑得扯到了身上的伤口,方才收敛了几分。
贺冲盯着她看了许久,忽然露出了一个极其困惑的表情:“你是谁?”
贺冲拿了块干毛巾递给她:“把头发再擦一擦——这开着灯呢,你点蜡烛做什么?”
周茉哭着打了一个嗝儿:“医院。”
然而这动作只是无意识的,贺冲并没有醒。周茉起身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,天空露出了几分亮色,雾蒙蒙的,可能离天亮不远了。
然而贺冲的神情十分平静:“你想听吗?你想听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我不要你养,我是要成为大画家的人。”
“跟你学的。”
周茉扬起脸看着他:“我听见我爸跟顾阿姨在讨论陷害你的事,我就跟他们大吵了一架!”她的语气分外得意。
周茉特别地理直气壮:“我现在已经不是周家小姐了,发不起你的工资!”
“呸呸呸,说谁住院呢?”
他好像天生就懂得怎么把她哄得高高兴兴,服服帖帖——听了他这番话,她瞬间就不不那么难过了。
贺冲这些年,独来独往惯了,不管遇到多大的事,都习惯一个人想办法解决。可独自一人,总有觉得路遥难行的时候。
周茉有点儿受不了这气氛,心慌得不行,绞尽脑汁地找话题:“你能告诉我你跟秦希的事吗?”话一说出口,她立即后悔得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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