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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他像个孩子，笑得无邪而真诚。
虽然这样的成功来得莫名其妙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对了，就那样打动了宁墨的铁石心肠。
王姐看着他二人笑了笑，“你回去多吃点儿糖人，新娘子就不生气了。”
也许正是为了这样的笑容，雾浓浓才没有当场反悔吧。
“浓浓，如果我不逼你叠衣服，你还愿不愿意……”宁墨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，发音极为艰难阻涩。
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笑容，大约是在宁墨求婚的那个盛大场面上。
“你……”雾浓浓愤恨地看着宁墨。
雾浓浓总是嘟着嘴怨宁墨太爱洗衣服了。
“验血？”雾浓浓觉得她心口有些颤抖，她本能地想往后退，奈何宁墨揽着她的腰，她不得不被他半推半抱地上前，李副院长笑得别提多暧昧了。
雾浓浓面红耳赤，就想发飙，他管她怎么叠衣服啊。
可惜病情不饶人。
雾浓浓不理他，他能有什么好的笑话。
她虽然有胃病，可是今天这状况可不像胃病犯的征兆，胃病是绞着疼痛，可今天明明就是看什么都反胃，晕车似的感觉。
他还是兀自笑着，“那新娘子说，‘怪不得昨晚有人的舌头甜津津的。’”
“我来叠吧。”宁墨靠着雾浓浓坐下，接过她手里的衣服。
“我们去医院。”
犹记得那一年他们之间的对话。
宁墨总是逼着她叠衣服，他们互相调换，他喜欢叠她的衣服，她则必须叠他的衣服。
“挂起来，哪里有那么多空间？”宁墨看着他们的公寓。
宁墨捏了捏她的手，嘴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，“但是是一件大事。”
“不是什么大病。”雾浓浓还在别扭，未婚先孕可不是她出生的那个家庭所教授给她的东西。只是，她也实在想不到老天爷总算对她厚爱了一回。
“谁让你买这种小房子的？”雾浓浓怒了，每天宁墨总是要缠着她做这做那，让她根本抽不出世时间去关心卢域了。
可是宁墨就是坚持，说那样才有家的感觉，两个人的距离总是保持在很近很近的地方。
宁墨替雾浓浓用棉签压住出血点，对王姐抱歉地笑了笑，“这比带孩子打针还折腾。”
他总是喜欢将她圈在怀里，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把衣服晾上去，顺便揩油。
这一笑，便仿佛春暖时候的山谷，汪洋似的绿色里忽然盛开了星空璀璨的野百合。
宁墨熟门熟路地走进医院，“伍院长在吗？”
干呕。
宁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：“乖，坚持片刻，我告诉你答案。”
“你这就算叠衣服了？”宁墨看着雾浓浓手上的一团球状衣服，笑出声。
雾浓浓用脚猛踢了一下他。
“胃病又犯了？”宁墨紧接着就跑了进来，揽住雾浓浓的腰。
那时候，宁墨坚持他们未来要生活在公寓里，小小的两间房，根本不是雾浓浓和宁墨住惯的花园别墅。
宁墨立刻按住她的手臂，“别动，一会儿针头斜了，戳破血管。”
只是想不到宁墨的眼神那么敏锐和毒辣，“你……”宁墨忽然咧口笑起来。
而后来，她的确没做成他的妻子。
再算一算大姨妈迟到了多久，雾浓浓好歹也是伴着肥皂剧长大的，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。
“好，我先帮她消一下毒。”王姐的动作很温柔，有一种母亲的温柔，所以雾浓浓并不排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