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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这样，就算商量好了。
袁天青商量道：“那就每天各讲一回？”
“一回哪够。”李之宜先炸了，“一天五回。”
慧云公主寻思道：“三回就好。不然会累到。”
袁天青说：“其实两回更好。”
“三回。”李之宜说，“不能再少了。”
好吧，已经被安排妥当了。
不过，当袁天青暗自把时间腾出来讲故事，这两位公主却都没时间听故事。
李之宜晚上听了一回，便累得睡过去，第二天还要去宫里看她母妃。而慧云公主也去忙她的事，一天到晚不见人影。
到后来，是夏琼和李曼宁在那听故事。
幸好，袁天青讲故事时随时都有人记录着，她们之后可以看书，不会遗漏。
第二天，袁天青把故事讲完，说：“琼儿，我有事要去北郊，你去不去？”
夏琼摇摇头，笑说：“这两个故事我都喜欢。我留下来把这故事修好，让李曼宁陪你去。她跟我是一样身份，你不要对她不好。”
袁天青问：“我有吗？”
李曼宁首先否认，“没有，驸马对奴婢很好。”
这自称，这小心翼翼，这神色……
她完全把自己当个下人。
袁天青也意识到，可是他跟李曼宁，比跟慧云公主的关系更淡，他总是把她忘掉。
夏琼幽幽道：“驸马在这个府里，不能彻底地属于某一个人，我们这些女子既然都倾心于他，就得从他身上找到独属于自己的乐趣。幸好他才华无双，又能赚钱，找到乐趣并不难。两位殿下都很快乐，我也过得很开心。李曼宁，你呢？”
李曼宁略作思索，说：“奴婢只求照顾好驸马，看到驸马舒舒服服，奴婢就很满足。只求驸马以后多让奴婢做一点事。”
看她表情很真诚，可这说法太委屈自己。尤其大家都知道，她从前也是大家闺秀。
夏琼轻叹，叮嘱道：“相公，你便由着她吧。”
“我尽量。”袁天青不确定自己能否习惯，因为这明显是在压榨别人。己所不欲，勿施于人。他自己绝不愿意这样被人压榨。
非要接受，他只能想像这是一份工作。
一份没有休息时间的秘书工作。
呃，秘书——这个职务的邪恶部分，在这个时代，在驸马府，似乎可以随时实现。
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！
去了北郊，他在水泥厂旁边用石头和耐火黏土，弄个两个新炉子，旁边用围墙围着，比水泥厂更加隐蔽，禁止无关人等进入。
准备妥当，他将芒硝，石灰和木炭放一起，高温烧了三个时辰。
烧出二十斤黑灰。再经过浸取、蒸发、精制、再结晶、烘干，制成九斤纯碱。
97％不敢说，90％的纯度总是有的。
再用这纯碱，加4斤半生石灰，32斤沙子。
烈火焚烧，拉风箱，烧至1500度之高温。
沙子在封闭的炉子里融化。
看着五颜六色，十分喜人。
只是杂质太多，不光有碎石块，金属碎片，还有稀碎的沙子和泥土。
这些杂质要想过滤掉，需要用磁选法，筛选法和洗涤法等方法。可现在，袁天青手中连一张像样的滤网都没有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袁天青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，用夹子挑拣。
把大块的挑拣出来，忽略那些沙子泥土，便浇筑成珠子。
这么折腾三天，弄出十六斤琉璃珠。
这效率，烂到让人羞耻。
琉璃珠的质量，也烂到让他脸红。
“希望突厥人的眼光别太高。”
袁天青把这些珠子装在盒子里，用布包着自己带走，北郊的人，李曼宁，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，暂时也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的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