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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妈跟在后面，路过男护工时朝他使了个眼色，叫人把门看牢了，在小姐登报离婚以及大度成全的好名声被锤实之前，她不希望前姑爷跑出去捣乱。
云秀没看见他们的眉眼官司，她从渣男那里出来，紧跟着又进了对面小三的病房门。
柳文憷这回是醒着的，看见她过来时脸色特别复杂，最终低下头默不作声。
孙妈见此皱眉，不满她这般的态度。
索性云秀也不在乎，顺手将另一份报纸扔过去，抬抬下巴示意柳文憷看清楚，“如你所愿，那厮我不要了，成全你们。”
柳文憷神色一怔，下意识翻开报纸，耳边听着她说的话，眼睛看着报纸上的头条内容，最终动容破功，突然捂脸痛哭出声。
“表小姐，你哭甚么，我家小姐甘愿成全你的一番心思，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！”孙妈虎着脸语气严厉。
柳文憷哽咽不止，断断续续的泣音传出，“可我…我的孩子……”
她那个孩子还没成形就没了，只为换来眼前这份结果。
这正是她所期望的呀，然而想想那个失去的小生命，还有自己从此再也没有拥有它的能力，柳文憷不免伤心的难以自抑。
云秀听她哭的脑子发疼，不耐烦道，“孩子不关我的事，反正位置我是让出来了，男人我也懒得稀罕，你们能不能上位各凭本事吧，以后别来烦我。”
“小姐，咱们走吧，她不值得您多费心。”孙妈劝说。
云秀做完了想做的事，点点头转身离开，走的干脆利落毫不留恋。
等她们主仆二人消失在门口，病床上的人才缓缓放开手，露出满是泪痕的脸，眼睛通红地呢喃一声，神情恍然。
你们……
女人的敏锐让她本能地意识到云秀用这个词的微妙，其中不无恶意。
如果她刚才趁机问出来的话，云秀可能会好心给一点点提示，让她以后的路走得不那么崎岖艰难。
可惜她没问，而后者也没那个圣母心。
不过不急，云秀来此一趟受到启发，决定回去再搞点事儿帮他们一把。
相信柳文憷很快就能明白它的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