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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国都到风岐的边境裕阳关，快马加鞭需要半个月的路程，姜拂带着上百号人，并不着急赶路。
离开国都之后他们途经了两座都城，之后在一处野外扎了营休养。
月明星稀，万籁俱寂。
姜氏一族的营地燃着熊熊篝火，驱散了夜晚的寒凉，姜氏族人和家仆围聚一团欢歌笑语，此刻他们也不再在意主仆之别。
姜拂在营帐里休息，倏地睁开双眼望着打探消息回来的姜一：“说吧。”
“族长，身后的尾巴已经没有了。”
“皇帝还是这般自信。”
姜拂轻呵，才跟了两座城，就以为日后能高枕无忧了？不过这也省得她还要继续伪装。
姜拂内心百转千回，很快就决定起身走出了营帐。
她去了姜承北的营帐。
祖父姜括休息得早，姜承北又因双腿残废之事鲜少出现，她抵达时，他正准备换下一卷卷轴。
“拂儿？”
姜承北微微抬眸。
姜拂调笑道：“没想到哥哥还是个博学之士。”
听出她语气中的戏谑，姜承北一阵无言。
他以前的确不爱看书，但失去双腿之后也唯有看书这件事能短暂转移注意力了。
将营帐里的侍从遣退出去后，姜承北操控着轮椅来到姜拂面前：“怎么想到来哥哥这里？”
“当然是有重要的事。”
姜拂翘着腿坐在桌子上，“哥哥想重新站起来吗？”
‘轰’的一声，姜承北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炸开了，心上一直紧绷的弦此时几乎达到临界点。
他艰难的开口，嗓音已是沙哑一片：“拂儿，什么意思？”
他当初整个人都被魇气侵蚀，若非舍弃双腿将魇气封印在腿上，恐怕这身修为也要没了。
“我可以让哥哥站起来。”
姜拂也不废话，兄长和祖父的情况差不多，只需要将里面的魇气抽取出来，恢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姜承北多么聪明，他很快就猜到了姜拂想做什么，倏尔握紧了拳头：“人族无法吸收魇气更被魇气克制，拂儿不必为了我——”
“哥哥不相信我吗？”
姜拂从桌上跳了下来，来到他跟前半跪下去。
她仰起头认真解释着：“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，但我的确能吸收魇气并且不受影响。”
“当真如此？”
姜承北眼中覆满震撼。
人族真的有吸收魇气并不受影响的存在吗？这要是传出去姜承北脸庞上霎时浸满了凝重。
他严肃问道：“此事还有谁知道？”
“只有哥哥哦。”
姜拂眨了下眼，“不过祖父估计也猜到一些了。”
姜承北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他笑着开口，“看来祖父清醒过来是你的功劳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，但大抵和涅槃骨有关。”
涅槃骨毕竟是上古记载的稀世异罕，因魇族入侵，人族历史出现了断层，因此当今世上知道涅槃骨作用的人凤毛麟角。
“应该是。”
姜拂点点头。
虽然她隐约意识到不是这个原因，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解释。
“真的对你没有影响吗？”
即使已经有了祖父这个例子，但姜承北还是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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